“暂时。”容羽轻声一笑。

“你对自己下手一直都这么狠吗？”

“狠？”容羽闻言眉头一挑，“将死之人，有什么狠不狠的。你对自己不也照样没有心慈手软吗？”

“容羽，现在收手还来的及。”白离渊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复杂。他不希望羽若烟因为容羽而难过，也不希望浮香阁有事。一旦他开口，所有的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都已经无路可退了，何谈收手。”容羽看向天空，嘴角笑容凄然苍凉，“去跟她说吧，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没多少时间了，很快我就会将消息传送出去。”

“你……”白离渊闻言眉头微蹙，他直觉眼前的人似乎另有打算。

“反正就算你说了，浮香阁也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容羽的神色又恢复平静，他满不在乎的开口，“当然你若是想阻止我传递消息也大可一试。不过，你一定不会成功。”

“阿烟手中有金鹤堂的人，她已经收集了近半数的线索，只要她想动手我一定会倾全力助她。你放弃计划，我对你所做之事只字不提，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晚了。”容羽看向白离渊，冷笑一声，“你们动手就是给他们可趁之机，你们不动手就算是准备万全也是坐以待毙。两个结果都是一样。我为了显示诚意已经将所有我知道的事全数上报，他们会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建立新的秩序而不惜代价出动所有未隐藏的一段金杀。甚至连堂主都会亲自出马。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单单一个金鹤堂就足够让你们受到重创。”

“我早该猜到就算我按兵不动，你也会言而无信。”白离渊的眼中已经泛出冷光。

“他答应我不会动阿烟，不将她的身份告诉主上，我答应他扶植天星楼灭杀浮香阁。这是交易。”

“阿烟敏感多疑又聪慧过人，你有没有想过她其实……”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容羽别开头，眼中的失落之色一闪而过，没有丝毫犹豫的向着远处的院落走去，“说不说也是你的事，更与我无关。”

“……”白离渊望着远去的人，忽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握得极紧的银花十字剑，摇头失笑，他下不了手，他不能选择伤害阿烟在乎看重的人，也舍不得她难过，而容羽就是抓住了他的这一点软肋，所以肆无忌惮。或许现在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理顺进行下一步计划。

……

墨山之上鸟群飞过，墨家偌大的宅邸悄然无声，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墨清寒帮着自家老爷子料理完那些叛乱的内鬼之后便一直在着手调查那个他一直扫听不出来的事，青佛阁和墨家一起秘密谋划的事定然非同小可，所以所有有可能知道的人都口风极严。他好容易探寻出点眉目却接到了黑鹰传入府中的消息。

浮香阁需带兵助力白离渊

“最近忙的天昏地暗，到是把外面这茬给忘了。”墨清寒收到字条，拍了拍脑门，“阿洛！”

“少主。”阿洛推门而入。

“最近浮香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们的人也没有动静传来？”

“您不说我都忙忘了，刚刚收到墨灵送来的信函，您瞧瞧吧。”

“……”墨清寒读完手中的信，目光骤然冰冷，“召集三队所有的人，两个时辰以后出发，记住除了老爷子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