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烟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到袁澈拿着玉佩摩挲的样子,她便接了过来,对苏瑾怀道:“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便拿着银票转身递给大夫道:“我来换回我同伴的玉佩。”
在傅青烟离开那段时间,大夫仔仔细细看过这块玉佩,这玉佩通体晶莹,水润饱满,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都不止。所以,看到傅青烟手里的银票,这大夫十分为难道:“这个……姑娘,恐怕不够吧。”
傅青烟傻了,皱眉道:“不够?难道看着肚子痛,一百两都不够吗?”
那大夫笑道:“人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既然用玉佩抵钱,那这玉佩就是诊金。如今你再拿钱来换玉佩,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这人分明就是耍无赖,欺负傅青烟两人是外地人。
傅青烟气不过,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就在她无奈之际,一个拳头突然从她旁边撑过来,砸在了那大夫的脸上。
直打的那大夫捂着眼睛嗷嗷叫。
“把东西给这位姑娘,否则,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残废。”说着,照着脑袋又是一拳。
那大夫被打怕了,急忙从怀里摸出玉佩,哭求道:“别打了,别打了,东西给你。”
苏瑾怀一把抢过玉佩,却又照着他的小腹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这才领着傅青烟,架着袁澈离开。
来到他下榻的客栈,苏瑾怀把玉佩递给傅青烟道:“给,以后别轻信于人了。”
傅青烟一开始还觉得这苏瑾怀不是好人,如今看来,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傅青烟接过玉佩,真诚道:“多谢你了。今日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看着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苏瑾怀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夸奖呢,还说的这么真诚。
不过,这也再次让苏瑾怀确认了一件事,她不是傅青烟,因为傅青烟对人不可能没有一丝的防备。他认识的傅青烟是冷静的,是傲气的,是不服输的,甚至是孤高的,她从不轻易跟人低头,也从不轻易求人。
她那小小的身体里,总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能让身旁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尤其是她做事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会发光,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过去。
而眼前这个人似乎就柔软许多,她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去办,更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江湖的波云诡谲。
她虽然也很好,但是,他仍旧很想念,那个眼神凌厉,怼起他来毫不留情的傅青烟。
想起故人,他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准备去哪儿?”
傅青烟丝毫没有防人之心,直接道:“我们去北齐。”
苏瑾怀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问道:“他是北齐人吗?”
傅青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哦。”苏瑾怀觉得她像一张白纸,别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便笑道,“那你们可要小心点,以后路上可莫要再轻信于人了。”
之后,苏瑾怀便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傅青烟和袁澈,并多交了两天的钱。便准备离开了。
傅青烟问他要去哪里,他耸了耸肩,风轻云淡道:“不知归处,四处为家吧。”
傅青烟咀嚼着这句话,说道:“那你万事小心。”
“好。”本来苏瑾怀想再给她一些盘缠的,可是傅青烟说什么都不肯收,并且那住宿钱,她也打了欠条给他。苏瑾怀便没有再执着,而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潇洒转身,脚步轻快。
傅青烟返回酒楼的时候,袁澈已经醒了,看到傅青烟便如临大敌,问道:“我们身上没钱,你住这种地方,待会儿把自己压给他们呀?”
“你胡说什么呢?一位好心人已经替我们交过钱了。”傅青烟解释。
“你就是江湖经验少,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你是被坏人盯上了。这样,我们什么都别说了,先溜为妙。”
傅青烟还想说什么,可人已经被拉了出来。
只是刚出酒楼,就被一个江湖打扮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袁澈立刻挡在傅青烟身前,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拦我们的去路?”暗地里却小声对傅青烟道:“什么都别管,赶紧跑。”
傅青烟不但没有跑,还对那人道:“你是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