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偏过下巴,手指上粘着几颗钻,在光源下投射出微光,手腕上带的更是价格不菲的新品手镯。
她红唇微扬,半个唇勾出弧度,笑的瘆人,“没什么大事,就是来问问你和楚燃什么时候办理离婚手续。”
讥讽嘲弄的语气实在浓重。
林缈的手抑制不住的颤。
杜幺怜仍能面不改色,实在是让她佩服,转念一想,这样的羞辱,她是不是早就经历过不止一次了。
所以现在坐在这,被插足家庭的第三者问到离婚,轻的仿佛事情跟她无关。
“应小姐是算准了日子,迫不及待倒贴进来了吗?”她扯起一抹苦笑,笑的扎眼。
话说的难听,也是她第一次不顾楚燃的立场怼了到姓应的脸上。
许是没想到一向懦弱自卑的杜幺怜会反驳。
应念一滞,没有逗趣羞辱的意思,眼神狠了下来,带着几分狠辣的意思,
“杜幺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安然无恙离开楚燃是给他面子,你未免也太拎不清身份了!”她音量高了些,引的店里几道目光投射过来。
杜幺怜本性是烈的,奈何被这几年吃的苦给消磨干净。
面对这样的羞辱,她没了反抗的欲望,现下只想离开,却没注意到林缈的脸色整个阴郁了下去,拳头势如破竹要挥上去。
“怎么?”应念按着杜幺怜的肩强行让她坐下,“说不过,想走?”
她挪了一步挡住林缈面前的光。
杜幺怜肩膀被捏发疼,咬着牙,“应小姐,现在楚燃还是我先生,你不觉得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来教训我很可笑吗?”
实在是无话和应念啰嗦。
她说的句句在理,林缈昂着着头,瞧见应念脸上堆积厚厚的脂粉,她姿势实在平庸,脱去这层化妆品也就只剩下满身的铜臭味了。
杜幺怜和应念的脸都变得异常难看。
“可笑?你一穷二白拖累他才可笑!”应念把自己说急了,随手端起手边的咖啡朝着杜幺怜脸上直直泼去。
咖啡渍溅在她的裙子上,须臾晕成几点,
周围几桌客人捂着嘴,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发出不可思议的唏嘘。
音响中传来的琴声戛然而止。
第二首是支欢快的舞曲,在当下,似乎在为应念的行为鼓舞喝掌。
深棕色的液体顺着杜幺怜睫尖唇角滑落,滴在乳白色的地板上,顺着嘴角隐隐泛滥进去的苦味在舌尖绽开。
她僵愣住。
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想睁开眼,液体便从眼角灌入,不知那到底是眼泪还是咖啡。
店员站在收银台的位置,望着监控里仿佛静止的画面,不知该上去调节还是按兵不动。
几个人凑在监控器前,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要不我去吧”年轻的女孩子先站了出来,刚抬起一步,耳边升起叫声,“天哪!快回来看。”
画面里。
林缈噌的站起来扳过应念的肩,她猝不及防被强制转了个身,得意的笑还没停留住。
红白相间的物体在眼球中放大过来,条件反射让她闭上了眼。
粘腻湿滑的物体在脸上扭动了两下,鼻尖被奶油堵上,几缕头发糊在双颊,这感觉让人恶心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