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南歌鬼使神差的露出一个笑。

顾念被南歌的这一声哥震撼到，他看着南歌的泪落在溢出鲜血的膝盖上，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着她，都会忍不住的去救她吧。

这种枪伤有多疼，顾念挨过枪子，心里清楚，而且现在没有止血，以南歌的体力撑不了多久就会昏倒。

可南歌在强撑着，强撑着不要昏过去，只是为了听自己的原因，他不能告诉她。

顾念动手打昏了南歌，他看到南歌那样难以置信悲伤的眼神只觉得呼吸不受控制，仿佛中枪的是他自己。

南歌倒在他怀里，他放下手枪，轻轻一笑，“睡着了，就不疼了。”

夜色变得更深，但抬头万里无云，满天繁星，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第二天，顾念去看南歌时，南歌正倚在卧室的床上，目光清冷的望着窗外，柔和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像一层柔美的白絮覆盖在南歌身上，安静而又唯美。

南歌这样脆弱的样子，是真的漂亮，就像是坠入人间的天使。

顾念突然不想打扰这一刻，他静静的倚在门口，窥伺着这一小刻的祥和，这个时候的南歌看上去温顺安宁，美好的像是小时候，幼年上学的时候，南歌也是这样小小的，没有人和她一起玩，她都一个人安静呆着，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迷人气质。

过许久，顾念抬脚走了进去。南歌没有回头，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什么都没有想，她此刻刚醒过来，根本无法从昨晚的震惊中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