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闻言,坦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瓶拇指大小,通透晶莹,其内乘装泛着莹莹绿光的药水,伸掌呈示道:“我自有应对之法,二位不必忧心。”洪新宇打量了一眼,心知这东西便是先前所服用之物,具体功效,豁然于心。
白、马二人凝望片刻,马天行嗤然道:“此物一观之下,便不似堂正之类。”杜森愕然无语。洪新宇担保说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二位师兄也应有所体会,这药水我先前曾服用过,确有作用。”马天行不满的望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洪师弟啊,我所担心的,正是这药水的功用啊,不然的话,我和白师兄又怎么会一见之下便施予辣手?那不正是担心你的安危么?”
想想先前动手之前马天行所说过的话,洪新宇歉然之余,又不由得感激在心,原来,二位师兄的行径,和他自身也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此说来,这事情的发展恶化,倒是皆由他而起了。俗话说,关心则乱,两位师兄竟是因他之故才如此急切的啊,哎。
杜森拍胸担保,马天行则质疑难释。洪新宇自身难以澄清,白一冰则沉默许久之后,冷声道:“要证明此物功用,便还只能再入洞中,如此一来,一切疑惑便都水落石出了。”杜森无奈,但想想这几人的身手,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因此,稍作犹豫,便点头同意,索回长剑,当先带路复入其内了。洪新宇第二,白一冰、马天行断后,二人神色中阴狠冷厉之色一闪而没,只待机会来时,出其不意,一举而就。
初入洞中,一股阴寒之气侵袭身心,洪新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身后白一冰交咐道:“此地阴寒之气非为普通,各位运功抵御,不可大意。”各人依言行事,真气运转,衣衫鼓荡,从各自的表现,便显示出不同修为的深浅来。
洪新宇遍体淡淡青光,白一冰寒光流转,而马天行则红光湛然包容上身,单看功力深浅的话,其内力修为与白一冰竟勘察仿佛,不可小觑。而杜森则表现差得多,护体真气若有若无,渐行渐入,越来越深的寒气也使得他但以功力不足抗拒,再行的一段距离,便张口服下一瓶药水,方才好过许多。
这洞中的寒气不同于天寒地冻的冰冷之气,而是阴兀,就像是一个人生病之时,虽是暑天,也自觉深心发冷。此处以过了杜森先前极限之处,但身后几人求证护航,他心中安定,所以也不甚担忧,只是闷声前行。一路下行,此时的光线已经非常阴暗,单凭肉眼已经难以视物,各人功运双目,才能够观察的清楚周边景象。脚下坎坷崎岖,周边怪石林立,头顶石笋嶙峋,普通人至此,断然心惊胆战,惊骇异常。
突然,杜森猛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犹豫不决的凝神观望前方。一条弯曲的小路,道旁一人头戴斗篷默然而立,在此处出现,端的是摄人心魄。几人立定,那静默之物也悄然无声,只是一动不动,仿佛千百年来便已成了习惯。杜森呼喝了一声,那人无动于衷。
洪新宇双目精光灼灼,将那物体观察了个仔细。白、马二人心中思索,要不要即便动手。洪新宇越前而出,白、马二人也计议已定,待机而动。一步又一步,洪新宇的脚步平稳而又谨慎,不住的吃进着距离,试探着那物体的反应。越来越近,那物体彷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