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阵吵闹声,睡眼朦胧,我渐渐苏醒。
“小鬼!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耳旁传来粗糙的怒骂声,揉着惺忪的睡眼,艰难的睁眼。
震惊,怎么躺在了石棺材里,没来得及细想事情的始末,我就被人狠狠的提了起来,没错,就是提了起来,像提牲畜一样的丢到了一旁的泥巴地里。
这些应是当地的村民,被他们团团围住,看着他们愤怒的面容,回想起昨晚的经历,不禁身体又开始了颤抖。
乱哄哄的声音持续响起,集中注意力,艰难分辨着他们的话语,不一会儿,模糊的交谈声得以被理解,可这真正的把我给吓坏了。
一个油光满面的汉子,怎么看怎么的令人心生厌恶,而毒辣随意的语言更加令人愤怒。“村长,这小子擅闯禁地,处死!必须得处死。”
然后,便是四周村民的附和声,这一刻,自己突然连牲畜都不如了,他们的种种刑法,让我怀疑误闯了野人的部落;才刚从昨晚的噩梦中逃出,又遇到这种事情,这上辈子得造多大孽啊!
“都静一静,村长来了。”
四周总算难得的安静了片刻,不过马上又陷入了愈加激烈的争吵中,似乎村长的到来并未能稳住局面,反而使众人间的矛盾愈加的激化。
村长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在洛都,他们不能再按当年的尘规旧矩行事,可话未入耳,看似合理,也理应合理的话语,却是彻底的激怒了这些土生土长的村民,他们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呼小叫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数着先人的嘱托,看他们的样子恐怕不杀我泄愤,是万万不可能平息内心的愤恨了。
我究竟是做了何等天杀的事情,竟然值得他们如此残忍的对待;不过我可不会坐以待毙,妄图他们想通道理,这终究是不太现实,与其乞求望无边际的宽恕还不如自救,也唯有自救了。
等他们吵累了,声音小了一点后,我奋力的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的朋友在邻村,我必须得回去。”
一句话,就这一句,如果不能成功,恐怕这也是遗言;暗暗期翼着村长,他该下定决心了,究竟是顺从民意还是遵守洛都的法纪,洛都,一个以最小身躯撑起莫大疆土的核心,终究还是令人敬而生畏的,我或许赌对了,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