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听众们也是议论纷纷，他们都没想到，一个虚拟场景会对人的行为产生那么真实的改变。

“所以我认为，把一个好人变成魔鬼的，不止是来自对权威和道德的选择。还有身处的环境和自己内心的抵抗力。”查尔斯多利顿了顿，揉揉眉心处，“我想证明的是，让社会稳定下来，人的因素固然重要，但是建立一个和平安全的环境更加重要。我想，天朝在这一点上所做出的努力比我的国家要好很多。”

两个小时的讲座，让众人各怀心思。

查尔斯多利走到讲台旁边，“好了，下面大家可以向我提问，或许我们都会有收获的。”

“多利教授，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在众人还在听着旁边翻译的话时，一个幼嫩的却是标准的英语声从角落响了起来。

“这怎么还有小孩啊？”

“谁家孩子带这捣乱来了？”

“呦！这小孩外语不错啊。”

“这京大怎么管理的，小孩也能听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驿把手举的老高，生怕不能被发现。纷纷议论了起来。

“小驿，你干嘛？不让你老实呆着吗？”苏泽雨也被苏驿吓了一跳，本来他还想着怎么隐去那些暴力的话题再跟苏驿讲。

“当然了，年轻人。你可以提问。”很显然苏泽雨想拉住儿子已经晚了，查尔斯多利已经发现了苏驿，并朝苏驿的方向走了过来，几乎快到了苏驿前面。

查尔斯多利听不懂众人的议论，就算听得懂，他也不觉得小孩子出现在这有多么突兀，米国的教育制度是很宽松的，只要你愿意并且有能力，小孩想去上大学也并非不可以。至少他11岁的女儿就经常出现在他的课堂里旁听。

“多利教授，你好，我叫苏驿。我想问如果环境无法改变，而且不使用暴力，那些已经变成的嗜血狂魔，用什么办法惩罚呢？”苏驿全然听不见旁人的议论和老爹的阻止，继续用英语问着自己的问题。

查尔斯多利也没有觉得这个问题从小孩子嘴里问出来有什么不妥，耐心的回答到：“是的，虽然我的实验是假设，但是确实也是米国的现状，米国上百年来监狱的情况一直没有改变。经过我的研究观察，大部分残暴的狱卒在每个星期回到温馨的家后，都回到原来正常人的状态。但是上班后回到那个不美好的情境之内，立刻会进入残暴的状态。就算你今天用暴力阻止了狱卒的行径，甚至让他的肉体受到极大的摧残，但是在他的精神上会适得其反，在回到岗位上后，他会做出比之前更加严重的行为。如果说惩罚的话，把那些内心容易受到环境感染的狱卒调离岗位是最好的办法。”

查尔斯多利顿了顿，“所以我认为，最有效的惩罚是负惩罚，如丧失特权，而不是实施令人不快的刺激，如疼痛。”

“heseffeiepunishenisanegaiepunishen，suhasalssfpriilege，raherhananunpleasansiulus，suhaspain”苏驿感激的笑着点点头，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

在场的众人听过翻译的对话，也深深的记住了一个叫做苏驿的孩子。

继续几个提问之后，整整3个小时的讲座结束了。

苏驿要来特意让老爸带来的查尔斯多利的书，找他签了个名。“苏，这是你儿子吧？”查尔斯多利签完名字问向苏泽雨。

苏泽雨不好意思的笑笑，用英语回答到，“是的，多利教授，他很喜欢你的著作。”苏泽雨虽然震惊儿子的外语能力，但是自己儿子当然是最牛逼的，作为老子在外人面前脸上有光啊。查尔斯多利点点头，对苏驿说：“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写信给我，我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通信地址递给苏驿。

苏驿兴奋的点点头，和苏泽雨一起离开了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