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驿,你问的那个问题,什么意思?”
回到家,一家人吃完晚饭,苏泽雨越回想越不对劲儿啊,当时苏驿问完问题,自己光顾着想自己儿子牛逼了,完全没在意问题内容是啥,现在冷静下来一回想,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苏驿刚想回自己房间思考一下,突然被老爸叫住,不解的说:“什么什么意思?您不是听得懂吗?”
苏泽雨一把拽过苏驿坐到沙发上,严肃的说道:“我是说,你干嘛要问怎么惩罚恶魔?你给我老实说清楚,是不是要对同学或者老师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
苏驿一听这事儿,笑了起来,并掩盖着内心的真实想法:“爸,您这都哪跟哪啊?您也不想想,学校有恶魔吗?”
苏泽雨想想也是,这小子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学习成绩够硬实,老师们也就是不满他上课不老实而已,从来没有过过激的指责。同学就更不可能了,据他所知,苏驿在班里人缘好着呢,从来没听说跟谁有过节。
“咳,爸,您这是想多了。我这纯粹是好奇的学术交流嘛。”苏驿直视苏泽雨的眼睛,并拍拍苏泽雨的大腿,确定的点点头。
苏驿看过书架上的一本关于人类肢体语言的书,给人以确定的答复,并且想让对方相信的话,除了肯定的语言,肢体上的心理暗示少不了的。苏驿也知道另外一个实验表明,人在故意撒谎的时候,直视对方的眼睛的比例占到实验者的百分之七十,所以说有人直视你的眼睛对你说的话,未必都是真话,还要结合对方的其他动作来判断。但是此时苏驿用起来得心应手,糊弄得这个心理学教授竟然没什么可反驳的话说。“heseffeiepunishenisanegaiepunishen,suhasalssfpriilege,raherhananunpleasansiulus,suhaspain”
摆脱老爸回到屋里的苏驿,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查尔斯多利的这句话。
“negaiepunishen负惩罚?lssfpriilege丧失特权?”
苏驿坐在书桌后,打开课本,眼睛盯着书,脑子里却在转悠着这两个词。
苏驿突然眼前一亮,“擒贼先擒王,擒王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失去王的权力,也就是在众人面前失去威信?是这样吧?可是得先知道他是怎么树立的威信才行吧?”
且不提苏驿在那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此时在苏驿家的另一个方向,西黄城根儿附近的一个小型杂院里,七八个人吆五喝六的胡吃海喝着。
这个杂院本是一个“口”字型的小四合院,古代老百姓住的地方,原本也算挺利落的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改的乱七八糟。左右厢房前面各加盖出一间,从大门到正房只留了一条一人半行走的过道儿。
只有正房门口留出四五平米的空地,此时空地上摆着一张圆桌,七八个人围在圆桌边,猜拳喝酒,大呼小叫的,左右厢房的人敢怒而不敢言,都躲在自己家里默默忍受着。
曾经也有不怕死的出来骂街,结果就是家里全部东西被砸,人被打到住院,派出所出警后第二天,被打那人却以寻衅滋事罪,从医院直接被带到派出所拘留了15天。从那以后是凡租住在这里的人,都小心翼翼,平时都不敢和正房的人家对视,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人家不高兴。
“老大,那个。。。”
“操!叫帮主!说特么多少回了,你丫脑袋进屎了?”姚立军一巴掌扇在说话人的头上。
“是是是,帮主老大,您教育的对。”说话这人是姚立军从大院出来后招收的第一个小弟,名叫胡强,比姚立军还大上几岁,身材瘦弱,贼眉鼠眼。
当时胡强是公交线上走单帮儿的扒手,不巧摸到了姚立军身上,当时姚立军发现了,但没说话,悄悄的跟在了胡强的身后。姚立军知道混这口饭的人团伙居多,他也担心自己势单力薄惹了不该惹的人。脑子好使的人,该着他能当老大。姚立军跟着胡强东游西转,一直跟到了胡强的住处,就是现在所在的这个杂院里。在确定了胡强只有一个人之后,姚立军原形毕露,踹开门,把胡强一顿好打。胡强那瘦弱的身板,显然不是身高马大的姚立军的对手。跪地求饶之后,姚立军就鸠占鹊巢,当起了胡强的老大。按照姚立军自己的话说,胡强就是龙虎帮的元老。
“帮主老大,徐畅找您好几回了。您啥时候得空儿就见一下呗?那哥们儿现在挺惨的。”无缘无故被姚立军扇了一巴掌,胡强仍然陪着笑脸,心里却在骂:帮你马勒戈壁主,等老子有机会弄死你丫的。
“徐畅?哪个徐畅?”姚立军此时已经喝的迷糊了,完全不知所云。
胡强强制压制内心的怒火,挤出笑容:“就是东城六年级那个徐畅,您不是派他在他们学校找目标传话嘛。”
“啊,啊,那货啊。”姚立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我操,那丫挺的,差点把咱哥几个供出来!”另几个正在猜拳的男人听到这骂了起来。
“要不是他惹的麻烦,之前那几个目标现在都能收套儿了。”
“可不嘛,找目标也得摸清背景啊,丫就是个二逼。丫找那小子老爹区里一把手,要把咱供出来,哥几个回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啊军哥,我们家老爷子要知道这事儿,肯定把我送鸟不拉屎地方当兵去了。”
这桌子上坐的人,除了姚立军和胡强,其他几个人都是部队大院的孩子,几个人都比姚立军要小一两岁。以前和姚立军关系好,是因为和其他大院孩子打架,姚立军是主力,给他们挣了不少面子。
自从姚立军从大院搬出来以后,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些孩子凭着家里叔伯辈的关系,给姚立军解决了不少麻烦。所以姚立军敢凶胡强和外面那些初中生小弟,却对这几个人没有办法。姚立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做的那些勾当,至今还好端端的坐在这,全凭这哥儿几个罩着,是以明面上这几个是当他小弟,实际上他全部得当爷供着。
“嘿!哥儿几个,徐畅不是没说咱们的事嘛。这哥们儿还算仗义,宁可被带局子里,都一口咬死了说自己想借点钱花。”胡强一脸无奈的对众人解释着。
“强子,徐畅找我到底要干嘛?不会是想带雷子把咱包饺子吧?”姚立军听到几人的议论,酒醒了半分。
胡强叹口气说道:“哎,不是。我都打听了。那哥们儿被学校开除了,他老子的工程被人替了,他就成了眼中钉,他老子天天喝多了打他,也挺惨的。”说到这,胡强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至于他找您干嘛,我也不知道啊,他也没跟我说。”
其实徐畅已经把找姚立军的原因告诉了胡强,只不过这事儿却不方便在这几个人面前说出来。
姚立军点点头:“那成,一会儿哥几个散了以后你把他叫来吧。我倒要看看这货能滋出个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