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说:“是。说起来也奇怪,有人瞧见闵马八恶出现在泉州附近。”
阿寿双眉紧锁,半晌说:“这条线也不要忽略,以他们的习惯,绝不会空手而归。能出得起价钱请他们的人并不多。”
阿福点头同意,“寿哥说得不错。我立即安排人跟进。”
慕容子风瞧了一圈,吩咐道:“各自忙去罢。”
几人相继走出密室。阿禄忽然停下,回身说:“有件事,我单独与二爷说说。”
慕容子风道:“好。咱们到外边走走。”
姬容回到住处,脱掉染血的黑色外衣,正坐在桌边喝酒。
她需要借酒来定神。方才的生死一搏,差点让她香消玉殒。回想起来,此刻仍心有余悸。
黑夜中,只能凭直觉与本能做反应。好在地形对她有利,可做后退,避过致命一剑。
姬容已有许久未遇到让她感到恐惧的事。今夜无疑会让她很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所以她需要喝酒。
门打开。
侍女香儿走了进来,脸上竟带着喜色。
姬容疑惑地瞧着她。
香儿身穿白色睡衣,轻巧地走到姬容身旁坐下,笑道:“有个好消息,先前找你不着,只好等到现在。”
“你说。”
香儿道:“忠伯托人捎信,说路上遇到一些状况,他安好,唐公子也未去林枫原。让小姐不要担心。”
姬容问:“就这些,他人呢?”
香儿摇头说:“不知。带话的是个小乞丐,从未见过。”
姬容心道:“这话透着古怪。”
“你先去睡罢。我还要呆会儿。”
香儿问:“真的不要我陪陪你?”
姬容笑道:“不用。”
香儿离开。
姬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仔细琢磨香儿说的话。
话里只说忠伯安好,为何不说我们?
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唐公子被另外的人囚禁起来,忠伯与对方合谋。
其二,忠伯自个儿一人逃出,唐公子下落不明。但也绝不在对方的手上。
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何忠伯不回到在人间?难道外面有更安全的地方,这地方又在何处?”
姬容想了想,脸上忽然有了笑意。
她放下酒杯,走向里屋的浴池。
夜里的惨叫声虽短暂,但绝瞒不过有心人,特别是丐帮的耳目。
小泥鳅早已将消息送回了丐帮总舵。
昊天沉思许久才道:“看起来事态已进入白热化,已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
小泥鳅眨着眼道:“虽然惨叫声方向分散,但似乎人并不多。”
昊天瞧着他。
小泥鳅继续说:“因为持续的时间很短,更可能是试探。”
昊天以赞赏之色瞧着小泥鳅道:“很好,也很合理。还有何特殊之处?”
小泥鳅想了想,才说:“以在人间的应对来看,似乎她们并不慌乱,显然已有所防备,也许早已料到。”
昊天点头。
“今日慕容霸去过在人间,呆的时间不长,想必在里面并不太愉快。”
小泥鳅眼里发着光,“是如意赌坊在试探?”
昊天笑着说:“多半如此。只要明日暗中观察他们的赌坊人员进出,就知晓了。”
“不错。可惜唐公子忽然消失,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说来惭愧,以丐帮总舵的耳目,一点消息也未发现,确实有点丢脸。”
小泥鳅面现愧疚之色。他早已将唐晓八视作很好的朋友,朋友的安危他理所应当地负有责任。
昊天笑道:“也许他好好地呆在泉州也说不一定,你又何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