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慕容霸意料,大姐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淡淡地问:“他是一个男人还是女人?”
姬容本来很紧张,但听到大姐说的这句话,她差点笑出声。这句话问得太妙。
慕容霸不得不回答:“男人,二十岁,风流倜傥。”
大姐又问:“他有没有脚?”
慕容霸面沉似水,回答说:“他很健康。”
大姐说:“姬姑娘,你可曾见过?”
姬容经过短暂的时间,已调整过来,说:“见过,曲目弹奏结束,他还呆了一些时间,又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却不得而知。”
大姐问:“大掌柜可曾听清姬姑娘的话?”
慕容霸点头。
“多谢两位。告辞!”
他说完就走,走得很干脆。
姬容送到楼梯口,见慕容霸走出大厅,这才返回桌旁,却又瞬间愣住。
大姐忽然面色苍白,冷汗已从脸颊滑落。
“扶我进厢房。”大姐的话有气无力。
大姐的屋子里。
她斜躺榻侧,休息了半晌,才道:“有些事,你是否应该说说。今日形式,你也已瞧见。”
姬容当然已瞧见,也很清楚接下来面对的严峻形势。她并不想将大姐的牵扯进来,戒指的纷争与大姐没有丝毫关系。
“没事。”姬容笑着安慰。
“唐公子本与他们认得,问起也在情理之中。”
大姐不再瞧姬容,只缓缓道:“你将他送往了何处?”
“枫林原。他与你一样,不会武功,远离是非之地好一些。”
大姐抬头瞧了姬容一眼,叹息说:“你怎的忽然变得笨了。在这泉州城出入,有如意赌坊不知道的事?我想,慕容霸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派人赶去枫林原。”
姬容脸色立即变得惨白。她已明白慕容霸为何走得如此干脆。但此时,她除了担心,还能做些什么?
大姐闭上双眼,淡淡地说:“你出去罢,我很累。”
姬容回到自己住处,尽量保持镇定。心道:“有忠伯保护,至少还有些机会。可怎样解此危局呢?”
有困难当然是找朋友。唐晓八的朋友并不多,但姬容知道丐帮恰好是其中一个。
正值此时,侍女香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旱烟袋,烟袋下还有串铃铛,正是姬容去年送给忠伯的新年礼物。
香儿笑着说:“忠伯的屋子很干净,看不出他倒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只是这旱烟袋落在家里,路上可就寂寞了。”
姬容闻言,脸色已发白。
忠伯做事一向谨慎,也不会连他常用的东西都落下。就像一个剑客,将手中的剑相忘于江湖,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除非他有心事,心事让忠伯慌乱而将旱烟袋落下。”
“他孤身一人,这趟只不过送唐公子到枫林原,有何事会让他慌乱?”
姬容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姬姐姐,你不舒服?”香儿剑姬容脸色很难看,赶紧问。
“我没事。你出去罢。从现在至明日天黑前,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谁也不行。”
姬容的神态异常坚决,香儿赶紧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