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鼻尖轻声哼笑,“那你说说,你有何证据?一字一句倘若有半分假话,我就将你交由张管家处置,进了家法室受了张管家的刑,你是否还活着我便不能保证了。”
“奴婢绝不敢有半分谎言,奴婢记得有天晚上,正是朝絮守夜,她忽然叫肚子疼,便让奴婢替她守一会儿。奴婢被打怕了,只能答应下来,否则又会遭到朝絮无尽的拳脚相向。奴婢在那里等了半个时辰,她才匆匆赶回来,奴婢瞧她发丝凌乱,神情紧张,本想问她却又不敢,有好几回都是这样,奴婢便心有所疑,偷偷跟了去。奴婢发现”
说到此处朝絮便又要动手了,袖禾眼疾手快,跨步上前一脚踹在了朝絮的胸膛上,倒在地上的朝絮差点没喘过气来。
“夫人问话的时候,你个贱奴也敢插手?”
袖禾姑姑这阵仗把一旁围观的霍宁给吓傻了,幸好她没惹上袖禾,不然这一脚要是给她踢过去,还不把她这身板儿给踢散了。将军府的人可真的厉害,个个都像会武功似的,眼疾手也快。
“你发现了什么?”左夫人问道。
“奴婢奴婢不敢说。”
“不敢说那就不说,先去家法室里受些苦头吧。”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这一句雨瑶全靠喊出声来的,“夫人饶命,奴婢看到朝絮和李光三在柴房里行苟且之事。奴婢不敢撒谎,不敢欺瞒夫人。”
这大事一出口,所有在旁听到此事的人都惊呆了。
左夫人定了定神,道:“朝絮与李光三行苟且之事,那与霍姑娘有什么关系?”
“奴婢不知,也许霍姑娘那天晚上与许大人在秋水苑时,撞见了什么?”
“秋水苑?”霍宁再一次对名字产生了疑惑,“秋水苑是哪儿?”
“奴婢听闻那晚当差的人讲,姑娘与许大人那晚在秋水苑那个时辰正好也是朝絮说她肚子疼去茅厕的时辰。”
在雨瑶的提醒下,霍宁突然忆起那天晚上跟着许霖一路瞎走,七道拐八道弯的,原来那里叫秋水苑。
霍宁张口欲言,左夫人却按住了她的手,“把李光三带来。”
霍宁不太明白夫人为何要拦她的话,但她这么做应该有什么道理吧,且等这场戏看完在作询问。
见那朝絮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左夫人道:“袖禾去看看她。”
“是,夫人。”
袖禾的手也不轻,抓起朝絮的手臂,一把挽起了衣袖替她把脉,意识模糊的朝絮此刻也还想着反抗,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袖禾向夫人点了点头。
左夫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在我将军府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去叫个大夫来。”
很快李光三也被押了上来,见朝絮躺在地上呻吟着,雨瑶也被打的容貌尽失,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胆寒的向左夫人道:“夫人找奴才何事?”
“你可认得躺在地上的人?”
李光三转头过去看了看朝絮,“回夫人的话,奴才不认得。”
李光三的回答,让霍宁也是万万想不到,这就是提了裤子不认人?
左夫人冷笑道:“那你可认得你身边的这个女子?”
李光三又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雨瑶,点头道:“奴才认得,她是常服侍姐梳妆的丫头雨瑶。”
霍宁发现雨瑶见他时表情惊恐,好像很怕他似的,便格外留意了些。
“方才我听到的故事里面,讲到你和朝絮有多次行苟且之事,你可认?”左夫人又问道。
“奴才从未和什么朝絮行苟且之事,夫人请明察。”
“我已经明察了,朝絮现在身怀有孕,你怎么说?如果你愿意娶她,这件丑事所有人都不准再提一个字,将军府也会给你一些盘缠,带着朝絮远走高飞。”
“夫人,奴才不认识什么朝絮啊,更别说行这些丑事了,她肚子里怀的谁的孩子奴才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