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
此时姚应求、沈子清早已洗漱完毕,而吕家之人亦即将到来。
药庐之外,吕思霞带着早已变得战战兢兢的夫君、仍旧毕恭毕敬的药僮守候了一阵,一辆马车在数骑人马的护卫下已渐渐驶近。只见领头之人脸色复杂,在看到吕思霞后虽不经意地显出几分喜色,但或许是因为马车众人所致,他并未有将此情感继续表露于外,而是翻身下马,向姚应求、吕思霞规规矩矩地走近行礼:“大姐、姐夫,许久不见了。”
“慕文,你的修为似乎又有进展了。”吕思霞向自己二弟投去一个微笑,“弟妹可好?”
此人正是吕思霞二弟吕慕文,听到大姐相问,他顿时露出几分憨笑:“还好,多亏姐夫的安胎药,半年前刚刚给父亲添了一个大胖孙儿。”
“是么?恭喜你了。”
“嗯咳!”
未待吕氏姐弟寒暄几句,马车中已传来一声咳嗽,当时已把吕慕文吓得浑身哆嗦,急急向吕思霞做了个告歉的动作,已重新往马车方向小跑而去。
姚应求见吕慕文这有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顿时在心中泛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能把你二弟吓成如此模样,看来岳丈威望更胜重前啊。”
“这个当然,我父亲可是千叶城中唯一一位淬体期圆满的高手。若非两个弟弟未能在入道大会中取胜,吕家又岂会被苗、顾两家压制至今?”吕思霞满是玩味地看向姚应求,“至于你,当然也没有迎娶我的资格。”
“这个当然,在下能娶夫人为妻,确实是三生有幸。”
“知道就好。”
就在姚应求夫妻交谈之时,吕慕文已如同乖巧晚辈般打开了马车门扉,只见一名看似只有六、七岁的小小女童竟率先走下马车,满是期待地往药庐方向望去。
随即,惊喜欢呼已自她口中蹦出。
“爹!娘!”
“馨儿!”
见到女童出现,姚应求夫妻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而后便是张开双臂,静待自己的骨肉亲儿姚陌馨迈着急步小跑而来。
虽只是一名稚儿,但姚陌馨这些年来一直跟在外祖父身边,成长得倒也健康,脚下步伐已叫寻常的同龄幼童望尘莫及,也不见她如何跑动,已一跃扑进了吕思霞怀中,奶声奶气地喊道:“娘,馨儿想你。”
姚应求连忙凑近:“那爹呢?馨儿有没有想爹?”
“爹爹一身药味,不想。”
姚陌馨往自己父亲看了一眼,随即便是满脸嫌恶,又往吕思霞怀中贴近了几分,明显是要尽可能远离姚应求,顿时让姚应求脸色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