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纳尔忍不住点亮手表,凌晨一点一刻。
……
时间往后挪一刻钟,大约凌晨一点。
精致的二层民房,大门上贴着的春联已经褪色,墙角也堆积了不少落叶尘埃,屋檐下垂下的蛛丝上黏着几片落叶,在夜风里打转。
吱呀
竹口刚用脚带上房门,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踢踏酸软的腿,神情满足地往家走,夜色也难掩他面色潮红,以及夹杂其中的一丝可惜。
竹口刚已经处理掉了手上的绿毛虫,以防夜长梦多,用来捕获绿毛虫的不变石还留在手上。
算上自己,也就三个人知道,竹口刚正盘算着该怎么花刚得到的一大笔钱。
夜风冷冷地吹拂一时后,楼房外多出了两个身影,呼呼地喘着大气,比冷风的呼啸声还响。
“是这儿吗?”
“汪…呼呼,汪汪!”
利欧路感觉到残留的“熟悉”波导和气味,顺把取自竹口刚衣物的残破布片塞进佐藤墨口袋,弗纳尔准备依靠黑鲁加的嗅觉跟踪。
“呗呗!”
“呼呼我也累啊。”
急行军,还是夜路,真的累死人了!
配合臭泥弹射赶路,佐藤墨也是累得够呛。佐藤墨擦擦额头,防止汗水越过睫毛的阻拦。
走到巷口,佐藤墨掏出手表式通讯仪,目前时间凌晨两点半,打量着屏幕上的悬赏单:竹口刚nlyea,赏金。
两时左右的时间,竹口刚的悬赏从死活不论变为“nlyea”,赏金提升了,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利欧路看向二楼,神情有些迷糊,那里有坨人形物体。
“竹口刚怎么会在这里的?这房子从外面看一般般啊,没啥奇怪的。”
“汪呜?”一个快死的人算不算?
什么?!
佐藤墨吓了一跳,冲到门口,是老式铜锁。佐藤墨伸出食指,抵住锁口“阿泥,快点!”
食指上地淤泥融化成泥浆水一般的物质,涌进铜锁内,化作钥匙的形状,佐藤墨拧动硬化的泥浆钥匙。
佐藤墨冲了进去,没两步又跑了回来,收回利欧路,然后让臭泥覆盖全身:脚底、双手、头发等等,还有收敛体味。
没忘记消除自己的足迹,佐藤墨来到二楼楼梯口,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透过虚掩的房门,卧室无灯,只有卫生间橘黄色的灯光,混合黯淡的月华,一块洒在地板上。
卫生间血味最浓。
佐藤墨犹豫了一瞬,悄声让臭泥覆盖面部,顺带变化身体颜色,形成一张表面满是凹坑的白色笑脸面具。
角度夸张上扬的嘴巴,下弯的眼眶里,佐藤墨现在出奇地愤怒,一对眯眯眼泛着寒光,梨子姐不在,什么东西都敢出来蹦跶了?!
横向拉开卫生间门,佐藤墨觉得脑门充血。
袅袅白汽,洗手台上的镜子里看不清人脸,浴缸里一片殷红,搓洗得红彤彤的乳白身体,肌肉线条分明,大腿洁白修长,下体又粗又长。
“你、你好?”
“卧槽?!”
“……你还是孩子?”
佐藤墨扯扯嘴角,受惊之下,下意识地喊出了童音,还好有面具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