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香染被他亲昵之举弄得局促,正想要如何回应才合适,皇甫安阳已不耐地嚷道:“皇兄过分,与染妃太过恩爱,安阳看得心里发慌,才不与你二人同行,才不!”语罢,就拉着皇甫辰绕过二人,“安阳要与辰哥哥单独走。”
皇甫陌也瞅准时机,接道:“陛下,想必有许多话要单独与染妃说,我在此处恐有不便,不如就先行一步了。”
西钥香染心里不舍,却生生忍下。“也好,也好。”皇甫治淡淡应着,她眼睁睁看着三人快了步伐行上台阶高处,身影渐渐模糊。而身旁皇甫治,那双手依然停在她的腰上,眼眸里还似刚才般爱意浓浓。
凡事不能急于一时。
这个道理,西钥香染心里还是明白,万俟夫晏也教得清楚。她可要在离宫待个十天半月,自然不怕寻不到机会与皇甫陌单独相会。只是,一遇了皇甫陌,她就思绪乱成一团,受了相思情愫支配,先前那些理智冷静都消失殆尽。
再如此下去,只怕她失去的不止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了。
她是羯疆的精英细作,她是完颜心悠将为之骄傲的女儿,她定会完成西钥元羽临行之托。
西钥香染反复暗示自己,雾气腾腾,萦绕身旁。她微微动了动,浴池里就激开层层波纹。“怎了?”皇甫治看她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水温不适?”
西钥香染摇头,倚在皇甫治胸前。“对了,绾儿呢?这次怎没见她?”皇甫治顺势从后环住她,掬水洒在她白皙的肌肤,后低头在她颈部吻了又吻。
“绾儿她随我出了宫就直接回了将军府,小别胜新婚,我怎好再让她陪在身边。再说,这里不是还有白兰,还有治。”西钥香染说着,浅笑着转头去看皇甫治。对上,就是皇甫治那双脉脉的眼,“嗯,还有朕。”
他应一声,以手捧过西钥香染脸颊,伸了舌便潜入她微张的小嘴中。“嗯。”西钥香染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忙推开已经起了反应的皇甫治,红了半张脸,“治,别在这儿。我先去准备。”
她站起,从他怀里脱身,走至屏风穿上亵衣,“陛下再泡会儿,我备好一切就来迎你。”西钥香染盈盈笑,见皇甫治抑下什么似的点头,转身便入内室,取了迷香火烛,放置床榻边燃起。
烛火影绰,晃在面前引了几分忧虑。皇甫陌一路行着,提着微微烛火,亮了路,却抬眼望向幽幽明月。终于在尽头屋顶处捕获了素和沙身影,他心满意足地转身,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