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芷薇姐姐命丧西湖,不然我想后宫中那位染妃也不至如此得势。”苏芷菡明眸暗转,见钟离脸上不起变化,又道:“此次小女入宫,便是想助太后娘娘除去染妃,还后宫一个清静。”
钟离一听,眼眸微张,她何时知她动了要除去西钥香染的念头?心里若没有十成的把握,她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道出意图。只好试探地问:“你为何会想助本宫一臂之力?”
看钟离似起了兴趣,苏芷菡急忙应:“前些日子,我曾在皇城见了陛下和染妃,当时正是乞巧佳节,陛下搂着染妃站在摊贩面前,直令人称佳偶绝配。而且,本来我也听宫人说过,眼下染妃独享陛下宠爱,这一切又怎对得起芷薇姐姐,那时她可是拼了性命换陛下一命。可如今,时过境迁,陛下早已忘了她,眼里就只有羯疆公主一人。”
皇甫治眼里只有她一人,才最让西钥香染惶惶不安。每每他轻触她,都会令她不由去想与皇甫陌种种。这样佯装的亲昵恩爱究竟能撑到何时?更何况,钟离还一直在暗处想方设法地要除了她。
“治。”她与皇甫治十指相扣,走在回廊里忽地停下,转头看他。“怎了?”皇甫治随着停下,将头抵着她额头,喃喃而语。她转了眼色,装得几分伤感。“绾儿自入宫就陪在我身边,现在走了,也不知身旁还有何人能相顾左右。”
“染儿,朕这便替你寻来贴身侍婢,你恣意挑选可好?”西钥香染先是点点头,又微微摇头,话语里尽是不舍:“我到底还是个念旧情之人,与绾儿相处久了,忽地换了人,怕是好长一段时间都难适应了。”
她看皇甫治犯难地皱眉,瞅准机会又接着道:“不过,若是说知晓的宫人,我倒是认识一位。之前她曾多次送御膳佳肴与我,还恰是合了我的口味。”皇甫治闻言,眉头舒缓,西钥香染满意地笑笑,“她自称谢白兰,一直为御膳房宫人,不如就令她做我贴身侍婢如何?”
皇甫治思量片刻,直言:“此事染儿无需向朕询问,一切随你喜欢就好。”忽地又搂住西钥香染,贴在她耳畔亲昵地悄悄说:“朕爱之切,染儿所说,朕怎能不依?”然后轻轻叹一口气。
“治,怎了?”她微微侧头,与皇甫治鼻尖相触,问得绵绵切切。“朕只是悔,当初将染儿你从崇德寺接回宫中,也没能与你行了成亲礼数。其实朕,一直都想与你好好地皆为夫妇,共度一生。”
西钥香染局促地眨眼,“这些礼数不用也罢,只要我与治心意相通便好。其他皆是虚无,不用太过在意。”皇甫治听她说的欣慰,目光脉脉。“朕自然明白染儿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朕不知还能如何才能让你了解朕对你的一番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