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甫治惊得额上一头冷汗,可身子却未动一下,只缩了缩后惊恐地看向散乱了头发的西钥香染。西钥香染看得皇甫治这般反应,心里可是有趣了,可偏偏她正扮作痴怨的赵幼安,可不能因为如此便笑出声来。
呵呵,西钥香染定下兴奋,才颤着声音对着蜷缩了身子的皇甫治幽幽道:“你可是治?可有见过我那可怜的孩儿?不知他丧了母独身一人处于这九方可还好?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他那出身江南的母妃?”西钥香染狠狠地低下头,呜呜咽咽地说着。
“你、你、你可是当年的安妃?你、你不是已经……”皇甫治话说至一半,再也不敢说下去,整个背都被冷汗浸透。西钥香染见得皇甫治已认出了赵幼安,也不作停留,舞了衣袖便消失在景仁宫内殿。只留得皇甫治一人绷紧身子愣在原地。
“哈哈,真有意思。”西钥香染本打算也让皇甫安阳见见这幽怨的赵幼安,可白跑了一趟太平宫,却见不到皇甫安阳。才猜测其定是夜里偷偷又去了长乐宫,与皇甫辰相亲相爱了。西钥香染反复想了想,忆起自己之前曾见过两人恩爱那脸红心跳的情景,忍不住咽了咽只得打道回府。
可顺了回靖阳宫的路,正巧行至广阳宫的屋顶。皇甫陌。西钥香染心里轻轻念了一遍这名字,脚步几番犹豫,还是忍不住跃步入了内殿外的庭院。因她西钥香染也想看看,若是皇甫陌见得此景,当是如何反应。
只是皇甫陌不似他人,这般夜深,不在内殿歇息,却独身一人坐于庭院石椅之上,看得夜空一轮明月皎洁,眉头微锁。可目光一转,却见得不远处屋顶之上,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直直地看向他。
“!”怎是让他皇甫陌先发现了她西钥香染,这可不好。西钥香染没料想自己还没动作,便已让皇甫陌率先看了去,不禁有些慌张。正犹豫着自己是否应开口说话,又怕即使故意压低了声还是会被皇甫陌给认了出来。最后为了稳妥,只好立于屋顶,继续直直看向同样是直直望着自己的皇甫陌。
自莫尔珊一事后,她西钥香染还未同皇甫陌见过面,心里本来也复杂纠结偏偏忽地就与他这样四目相对,撩得她西钥香染内心愈发混乱,之前皇甫安阳、莫尔珊话语仿佛还停在耳边,看着皇甫陌望过来的视线,只觉得即使隔着清亮的月光,即使他并不知晓眼前的白衣女子便是她西钥香染,那视线也还是令西钥香染脸颊发热,不敢再看下去。
故西钥香染果决地扭了头,断开与皇甫陌之间纠缠的视线,转了身便跃步从屋顶飘然离去,至始至终默默不言。只是皇甫陌看得女子幽幽的身影消失眼前,原先微微皱起的眉不禁更深,连双眸也随之黯淡下去。
“呼。”西钥香染回至靖阳宫内殿时,忍不住重重地对着夏绾吐了口气。“娘娘如何?”夏绾见西钥香染青丝凌乱,伸出小手轻轻替西钥香染理着乱了的发丝。“嗯,绾儿放心,今夜宫中见得安妃冤魂之人可是不少,你我只待明日宫中一场骚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