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刚清醒过来,觉得从头到脚浑身肿胀的难受,肚子也涨的要爆掉的感觉。
就被顾白衣塞了一耳朵的草,末了还来一句威胁。英子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权衡了一下利弊,两害相权取其轻,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不过英子也有英子的小心思。虽然跟着这个人走,前途未卜,但起码还能挣扎求生存。从此以后小心翼翼地生活,必是常态。但尚可一拼,为自己挣得个活路。谁说水灵根就一定是炉鼎的命运。
也许……也许水灵根也可以坐一坐同阶无敌的桂冠。
与其被别人发现是异端,一把火给烧了,或者被活埋了,或者被沉潭了。不如修真。
他对我有企图,企图什么,自己又有什么值得被企图的。先不管是什么,既然有利用价值,便好好的利用这个“被利用的价值”,为自己谋一丝生存空间。
于是英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打断了。
“你这下巴至少要固定半个多月,还是少折腾吧。你点头,是同意拜我为师了?”
“嗯”这个不用开口说话。
“那为师先给你种下师门的印记”似为了安英子的心,顾白衣的额头出现了金色的花
“喇叭花!?”对花一窍不通的英子,吃惊的脱口而出。因为吃惊,她没有发现下巴不痛了,或者因为从头到脸的全身的肿胀让英子也感受不到不同。
顾白衣一脸的黑线。
“曼陀罗!!!”
“喇叭花是曼陀罗?”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喇叭花?!”顾白衣似乎对额间花是什么花的事情很执着。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没见识”
“牵牛花像喇叭,喇叭吹起滴滴哒,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我虽然认识的花不多,可这喇叭花还是认得出的。”
“有眼无珠,你如果很喜欢喇叭花,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做师门第一个喇叭花。”顾白衣冷冷的看向英子。
“还是不要搞特殊化了,跟你额间花一样就好,挺美的。我认识的花很少,许是认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为了一朵花儿争执。尤其是对方很执着这花是什么的情况下。
还是闭口不言,多说多错啊。
“额间花是师门的标志。颜色则是入室弟子的独有标示。
你说我给你朵什么颜色的花,好呢?黑色的?土色的?绿色的?蓝色的?还是紫色的好呢?白色也不错。”顾白衣看着英子在自己每说一个颜色就点头摇头的样子,很像只肥肥的土拨鼠。
思索片刻,取出一个木匣。打开匣盖,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带颜色的小瓶子。
顾白衣鬼使神差般拿起银色的小瓶子,思索片刻之后打开,食指轻弹三下瓶口,小碟子里便落下稀薄的银粉。又拿起蓝色的小瓶子,却迟迟不动,似乎在迟疑。
最终还是收回放入木匣中。重新拿起银色的小瓶子,又屈指轻弹了六下。
手里凝出一根金针,轻刺食指指腹,一滴带着稀薄的金色的血珠滴到小碟子的粉末上。
顾白衣单手掐诀,血珠在小碟子里滚动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像个顽皮的孩子,把碟子里的所有粉末一丝一毫都不放过都粘到自己身上。开始咕噜咕噜的转动起来。
英子惊奇不已,这算是近距离接触魔法师吧。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