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收拾好了,你放心吧,我走了啊!”,说着便拿起身旁的包袱就出门了。
凌青檐是在洛川走了三日后才知晓她是要去通州,根本不是打算去信楼,凌青檐的头就有些一跳一跳的疼,师父这样,洛川也这样,还有这几日云生和李婶都促狭的对自己笑,更是有些恼了,看向正在守着炉火熬药的魏云清,凌青檐想赶人了。
魏云清躲在回春堂,是因心中烦闷无处可去。自从云都回来,黎远受伤又不见好,自家老爹也终日沉默不开口,使得魏云清一直神思烦忧,好在遇上了凌青檐,二人自云都相识,虽说一开始有些微不愉快,可时日一久,也渐渐了解,凌青檐看似清冷,实则善良热心。只要在她的身边,魏云清就会忘记很多事,也就不觉的烦闷。
那日,就是大年初一那日,不知为何,凌青檐对他淡了许多,虽然也能聊上几句,可很明显啊,就是淡,本想找洛川问问,不想她旧疾复发,更是一番忙乱。凌青檐那日的无助时时牵动着魏云清。之后洛川好转,魏云清看着凌青檐的那个笑容,想着和她在云都的日子,还有从云都一路回京相处的点滴,竟像是刻在了心上一般,这些日子,总是日想夜想,牵肠挂肚的,少年人的心动总是在不经意间,他虽不甚明白,可有件事他想和魏平原说说,就是他婚约的事,
“父亲,孩儿有一事,想禀告父亲。”
“说吧”
“孩儿,孩儿想……”
魏云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院就传来嘈杂声,接着就有人跑进来,
“将军,宫里传旨!”
旨意上,要魏平原二月初十启程去云都镇守,按常理说,应该是要在京城呆到四月初里才会回云都的,边境并没有消息传来,为什么会提早回去呢?
魏平原握着手里的圣旨,有些发愣,一时想起刚才儿子好像是有话要说,就问道:
“云清,你刚刚要和为父说什么?”
圣旨来的突然,魏云清眼里心里此刻想的都是父亲的那一愣神,深知时机已过,便按下不提,
“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探望远哥哥,不知道他的伤可有好些了?”
魏平原看着儿子,嘴唇抿紧,想了想,
“黎轩来信了,远儿的伤好些了,你不必去了,这次你也要和为父一起走。”
“一起走?”
“圣上下旨之前,召见过我,提过要你和我一起去云都。只是那时并未定下出京的日子,既然圣旨已下,你便去准备准备,这几日好好在家陪陪你母亲。”
魏平原说完便回身进了内室,没有给云清再说话的机会。魏平原自己也觉得意外,将领镇守边境本没有什么,即便是提早些也没什么,可特意强调要带走魏云清还是头一回,不得不让魏平原有些乱想,黎轩的话仍在耳边,黎远的伤更是……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第一次觉得有些疲惫,有些力不从心。
母亲担忧的泪水和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只有十七岁的魏云清有些微承受不住,许多事情他都不甚明白,为何父亲自云都回来后,话就少了许多,时常一人枯坐为何又不让自己去探望远哥哥母亲又是为何这般伤心?
魏云清心乱如麻,又没有地方可去,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凌青檐的屋顶。那日他在屋顶一直坐到天黑,凌青檐叫过他一次,他不理,到了晚间,也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坛酒来,就那样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