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老爷你怎么能把这小贱人放回岚一楼,你疯了,你没听到你儿子方才叫嚷的话吗?”听着游尚书要放了莺娘,尚书夫人连忙堵拦起来。
“我说放就放,夫人累了,来人把人扶下去。”游尚书没好气地瞪了尚书夫人一眼,然后让把她扶了下去。
尚书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只见游尚书黑沉着脸,一派肃然,她也只能任由下人把他拉了出去。
待尚书夫人走了之后,游尚书才抬眼对上游舒寅:“你亲自把人送回去吧,做个了断,以后再也不要往来。”
“不,父亲,不能如此,我是真心喜欢莺娘的,还望父亲成全,况且儿子前段时间说的都是实话,事情确实是那样的,我院里的女婢您可以随时招来问清楚。”游舒寅见他父亲就这样做了决断,顿时紧张地央求道。
“那又怎样,总会有法子的,纵然如此,青楼瓦市的女子我游府是万不能留的,我游府世代清白,决不能让这件事污了名声。”游尚书敛着眉,一脸决然。
“父亲,不能啊,要不然这样行不行,我悄悄替她赎了身,把她送到林城老家将养两年,找个人家认作义女。两年之后就说是母亲回去探亲,看上了一个表妹与我为配。这样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求您了父亲。”游舒寅显然是真动了情,竟说出了如此为莺娘考虑的话。
“不行,来人把公子送回他的院里,待他想通了才放他出来,明日也派个人去户部为公子告个假。”游尚书听着游舒寅那话那额头上的青筋突得更加严重了,不由分说就派人想把游舒寅拉下去。
“慢,父亲,既然您这般决绝,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您不是让我送她一程吗?那好我就入了您的愿去送她,只盼你们不要后悔今日做的这番决定。”游舒寅见自己好说歹说,他父亲这个老顽固就是不点头。
遂他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心思,送莺娘回岚一楼。
临出游府,莺娘因着今日游舒寅这番举动,总是有些感动,遂也不再记恨他前两个月在岚一楼自己院里说的那些话,说了些临别的话:“公子,说实在的,今日您这番举动着实把我感动坏了,只是我莺娘福薄,承受不起您这番厚爱,咱们就此别过。”
“这么说,你前段时间我说的那些话你不放在心上了?”游舒寅自然一问。
“不放在心上了,都怪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仗着你对我好就嚷嚷着让你娶我,方才才知你的难处,还望公子也别放在心上。”莺娘隆起披风,盈盈一笑似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