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游舒寅和莺娘齐齐一愣,莺娘见这来人更是下意识找了点躲,见终究还是躲不过,于是底气不足地嚷嚷了两句:“我打什么主意,我能打什么主意,要不是你这两个老不要脸的,我会在这。”
“你个不要脸的死娼妇,做了苟且之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恬不知耻,看我不打死你。”听着莺娘那嚷嚷,尚书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抬手就想打莺娘。
跟着进来的游尚书那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原本还对游舒寅那小子还抱有点希望,没想到他随手一试探,那小子就轻易地暴露了他的意图。
眼见母亲要打莺娘,游舒寅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替莺娘挡了尚书夫人的手,一脸愤然地对他们道:“父亲,母亲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存心试探我是吧,那好,你们现在试探出来了,我与莺娘两情相悦,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成全?不可能,她一个青楼娼妇,绝对不可能。”没打着莺娘,又被她自己的亲儿子怼了一番,尚书夫人顿时被气得血气上涌,胡乱拍了拍桌子大声嚷道。
“对,不可能,你小子早死了这份心。”游尚书结果尚书夫人那话,语气凌厉,不容商量。
“父亲,母亲难道忘了我那不能言说的隐疾了?今日你们不成全,只怕你们游府从此要绝后了。”游舒寅难得没在他父母面前怂。
“你……,你个不孝子,存心要气死咱俩是吧,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你不举,那与她怎么没事?”游舒寅第一次这样公然忤逆他们老两口,尚书夫人顿时被气笑了,反问起她来。
“我与她怎么没事,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对别的女子无感那是真的,母亲要是不信,你尽可派你可信之人,去我那院里询问那些侍女,你们儿子以前什么样,我想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地很,今日我向父亲母亲保证,只要你们今天成全了我和莺娘,我以后一定修身养性,不再做以前那些混账事。”游舒寅想着他与莺娘的事终究还是需要父母亲承认,所以语气软化了些,诚恳地做了这番回应。
“儿啊,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成全你们,她是什么人啊,青楼娼妓,你要是去了她,我们游府不是一辈子被人戳脊梁吗?不行,这绝对不行。”游舒寅的语气软化了些,尚书夫人也气顺了些。
说完还不忘戳了戳站在他身旁的游尚书。
顿时话不多的游尚书,仍旧沉着脸道:“你母亲说的对,这件事不能答应你,今日也算知道缘由你这几天闹腾的缘由,老夫可以做主将她给放了,但她要想进我游府的门绝对不可能。”
莺娘听着这三人七嘴八舌地争论她的去留问题,丝毫没有把她自己的意愿当回事,而且言语中尽是看不起她青楼女子的身份,也出声讥讽他们来:“你们这些官家,原来是这样眼高于顶,今儿本姑娘算是见识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本姑娘可从来没想过入你们游府,我说那夫人,你把我捉来时,我就与你说了,我与你这儿子只不过是银活两讫的关系,奈何你们就是不信,我今日再说一次我与你们的宝贝儿子没有关系,赶紧放了我,我还要回岚一楼靠着皮相挣钱呢。”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游府也没什么理由关着你,待会儿老夫就着人把你送回岚一楼,只不过还望姑娘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与我这不孝子再无往来。”莺娘话落,游尚书接过了话,冷然地坐上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