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见栖心心念念的长安城内。
丞相的反击来的又快又猛。
林辜端坐在凤澜正殿的位置上一如往昔,神色镇定,面容清丽。仿佛座下排列着数百的影卫根本不是活物,而是一具又一具漂亮无用的摆设。
“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没与我交过手。若是我没记错,丞相麾下与我交过手的影卫都死了。”她看向影卫中心包围着的温丞,笑容温和,“父亲您说是不是?”
“是你逼我这般的。”温丞带着一丝冷嘲之意,全是前所未有的得意。往往,前所未有的屈辱过后但有复仇之机,自然是快乐无比的。
林辜笑起来:“父亲真觉得能要了我的命吗?”
温丞神色一滞,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林辜端坐着,伸手去案前的茶杯上,将茶杯的杯盖掀开,看着滚烫的茶水冒着滚滚热气:“可是我不愿在凤澜殿中与父亲大开杀戒,赢了,我能得什么?输了,我又能输什么?”她笑起来,“一条命?子寻此身,最不要紧的就是这条性命。”
丞相有些惊惶的环顾四周,并不见有人的样子,可林辜如此气定神闲,也实在不像是没有一丝防备,他瞬间恼羞成怒起来,对着林辜声色俱厉道:“你究竟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