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不好啦!墨子先生刚到山道门口,忽然倒地,半身不遂!”王宾焦急地跑进来。
房门仍是纹丝不动。王宾十分着急。“师父,我们都不敢移动他。您医术高明,非得您亲自去看看,墨家师妹急的掉眼泪呢!”
门外果然传来墨玉的哭声、邓陵“巨子”“巨子”的叫唤声。情势、气氛十分惶急不妙。房门终于打开,鬼谷子朝着哭声奔过去。
只见屋外的草坪上。堂堂墨家巨子、一代宗师墨子正很没面子地趴在地上,紧咬压根,说不出话。见到鬼谷子过来,钟离春快速出手,三下两下解开了墨子的穴道。
“王栩!你疯啦?你竟然教唆弟子暗算我?”墨子跳将起来,十分生气。小召和乐毅在一边偷偷笑。
鬼谷子连忙赔礼道歉。“误会,族叔……阿春!怎能对巨子先生如此无礼?”
钟离春慌慌张张,赶紧跪倒在墨子面前。“晚辈给大师赔罪,饶恕晚辈愚昧无知。晚辈一向敬仰大师,知道大师一代豪杰、年高德劭、英雄盖世、急人之困、天上地下、无所不晓……所以,忽然就想开个玩笑。”
“说,按照门规怎样处罚?”
见师父生气呵斥,王宾忙想上前解释。钟离春偷偷撇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弟子罪无可恕,愿意自裁在先生面前!”
“自裁”二字正是说给王宾,王宾吓得不敢做声了。
墨子叹了口气,扶起阿春。“小孩子家,自裁个什么?惩罚就不必了,能够暗算到墨翟的人,天下间没几个?小姑娘的确身手不凡,你刚才的隐身之术可是鸿蒙幻影第七重?”
钟离春连连点头。“大师慧眼,晚辈童年时得一位不知名的高人传授。”
“是他?”墨子询问地看向鬼谷子,鬼谷子点点头。
墨子忽然笑了。“鸿蒙之初,非无非有。这么说我败在了他的手里,倒是一点不亏。他可倒好,常年漫游,啥事也不管,让老朽这么一把年纪东跑西颠。还有你这个师父,全不以身作则顾念长辈,大清早地不来见我,反而传讯让我老人家赶来见他!”
王栩恭敬地行了个拜礼,屏退众弟子,领着墨子一道来到草地上边的小亭中。邓陵回到的金色的木鸢旁等候。
王栩迅速地取出一枚锦盒呈给墨子。
“族叔,请您将这个尽快带给扁鹊先生,可让秦公再支撑一段时日。稳住朝堂,传谕太子。”
墨子盯着盒子神色大变。
“你才炼好的药?!你竟然练成了?你真的疯了!通知我来就为这个?”
王栩点点头。“形势已超出卫鞅掌控,秦公的生死之期是国运的关键。”
墨子抄起王栩的手腕气恼地把脉。
“你自视修为高深是不是?你会比卫鞅死得更快!罢了,你俩都完蛋,我就清静了!”
王栩就要拱手下拜行大礼,被墨子制止。
“秦国有望,你也不能完蛋!守住真气,护住心髓,勿动少言。”墨子收好锦盒,气哼哼地登上草地上的木鸢。
鬼谷众弟子远远地挥手。邓陵启动机关,木鸢腾空而起,反射着金色阳光,迅疾地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