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7.齿轮(1 / 2)自由罪首页

“她还在那哭起来了,不抓白不抓啊?”

天乙倒是无所谓,他非任务在身,只是好奇大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人老了…耍不动心思了,好歹给将星个面子,不然白死了是不。”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吊住了他的气,月德来了都无解!虹裳拔你胡子都是小事,万一把基地拆了,我看你咋办!”

“咳咳,任博士不会放任她胡来的……吧?”

说起来真是气乐了,本来没那么多事,非要耍心机,抓住了就有无数种方法能撬开言的嘴巴,过去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样了还不吧啦吧啦地全倒出来。

现在可好,不成人形的言气息全无,心脏也停止了跳动,简直死得不能再死,想拷问也没机会了。

当然没机会了。悬在言头顶青色符号编织的牢笼,内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说那是他的灵魂,也得不到科学的证明,充其量是言最后的一丝生命意识,凭借年轻人的手段使其没有消散。

等月德来了,回复状态、活蹦乱跳的小公主肯定迫不及待地与之同行,什么拷问、什么手段?最多剩下询问检查。

大校与超能力者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但他毕竟只是特殊一点的普通人……等等!有必杀技的普通人?!天乙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大校根本不了解超能力者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历史的更迭从来是因为一些人的执念,而他们就是这种执念的结晶块,最早一批的超能力者,每个人都抱有着不惜与世界为敌的夙愿。

当然,他也不例外。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乙觉得这番心理活动简直不要太帅气,既透露了超能力者的强大和不想与之为敌的意愿,也突出了自己洞悉真理巅峰的寂寞,还给人留下了充满故事感的背影作为悬念。

哼,想当年我右手封印的黑炎龙……

这边大校看到天乙神色无常,一会儿小气愤,一会儿小激动,一会儿又满脸忧伤。与他打的交道不多,拼命回忆,似乎曾经在部队里听过一则传闻他有病!

想到这,同情心泛滥的大校还是觉得有些内疚的,这就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你看我提前套取情报是不是有必要?这叫未卜先知。”

……这叫给自己台阶下。

天乙思维跳跃地也是比较快,没有接这话,把这槽点连同军大衣变成吐槽值一起攒着,他倒没忘记刚才那茬,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杨雨欢?你手下是不是有个人在找她?”

这件事他模糊地记得,然后越想越清晰。因为那个人找他打听过消息,从双眸中透出的疯狂可以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只是这个名字年代有些久远,脑海每天无数动漫……咳,好像暴露了什么,一时记不起也正常。

“哦?你记错了吧。”

天乙冰冷的视线一闪而过,周围的温度仿佛随着大校不温不火的回答突然下降了几度。

好感度减5,好感度现在是负15!天乙线彻底关闭!他显然听懂了里层的意思,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人生阅历无数的大校敏感的捕捉到了对方的不愉快。他知道天乙的想法,也知道天乙不会做什么,可有些事情直接戳破还是很尴尬的。

正因为真相总是血淋淋地,才需要他这样的“艺术家”去包装修饰,难得之前他还特地转移了话题。

气氛有些尴尬。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罗伯特,终于找到适宜的机会插上嘴,他向大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恭迎大校此番前来交接,第一天就出篓子真是抱歉,没有借口,请先和随行的科学家们入住吧,稍后任凭军法处置。”

“不急,估计那边也要出事,先把措施做了,情况还是要说明的。”

大校抬了抬下巴,一直在看热闹的大白掛们会意,簇拥而上,凯瑟也靠了上来。

科学家们来之前就明确了任务,此时神情自然地走进基地,对眼下的狼藉地形和建筑破坏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隔三岔五地在他们那里,几乎是自然现象。

不得不说罗伯特如此年轻成为少校是有一定道理的,气氛把握上,让有合理台阶下的大校,恢复了威严。大校喜闻乐见,也将天乙晾在一旁。

两个机关互不沾边,哪怕在研究员权利渗透严重的今天,也不至于演变成双方交恶互掐仅仅是因为不喜他的行事作风。

“万全之策,他是第一万零一个,摄像头完全没有捕捉到他们,我也有点疑惑,否则的话也有更好的迎击方式。”

“而要塞那边……的确出了状况。”

战略谋划都是凯瑟一手操办的,大校问起,只能由她负责说明情况。

她又向监控室确认了一遍,编号为“虎”和“猫”的实验样本破坏了大门,扬长而去,大校派遣去的先锋未能阻止。

两边的事情巧合地撞上了一个时间点。在言毁坏金属玻璃的同时,正门才发生异变,所以那个时候罗伯特才会说“不惜一切代价”。这都是为了给凯瑟的战术漏洞擦屁股。

今晚发生的全部,几乎心照不宣的,他们没有问一个字。大校要么默许他们的装傻,要么处理他们,而无论哪种,取决权都不在他们。

他们是军人,只能服从、服从、服从。

摄像头的疑问也只是官方性说明,凯瑟没指望能得到回复,可大校听完报告后居然有些惆怅,眼神迷离飘忽,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中。

“区区摄像头……将星可是连天都能斩断的怪物。”

大校或许是认为没人能理解他的喃喃自语,可在场的青梅竹马二位,都是当年机缘巧合下在现场的人,他们从呢喃中惊恐地联想到,五年前那撕扯天地万物的空间断层天之痕。

再看看不过十五岁左右残破的言、悬挂在头顶的牢笼都无法遮蔽的光芒。他们终于明白了历史当年被火枪打得溃不成军、丰臣秀吉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