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
“在地底发现了什么?”
“神树的树根没入地底。”我老实回答:“那里还有一座古城,我们绕过古城爬了出来。”
我没有说我进入了夜郎古城,不然的话按照他们对于海昏侯的了解,一定是会逼我说更多的东西,可是我在那座古城里,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进去?还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出来?”
“地底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太平,我是养了一阵子的伤才出来的。”
石冢:“……”
话题仿佛陷入了僵局。
“那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靠,我心说这可真是问住我了,我说我是歪打正着进来的你信吗?
“说!”强壮男远藤抽出一把枪顶着我。
“这……”我脑门被顶的生痛,却是一时语塞。
场面顿住了,我心里明白他们想要结果了我,但是却碍于我口里还有点儿小秘密,所以进度减缓了下来。
但是就在这时,忽然有个日本人走了过来,那家伙在石冢的耳边说了两句,这石冢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一脚踢在我的胸口,“你在骗我。”
随即上前一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扯了起来恶狠狠道:“你还有同伙?他们人呢?”
心里一紧,立马意识到是脚印暴露了我们的人数,在那溪边的松软土地上,全是我们的脚印。
完蛋了,这下算是玩脱了。
但是不等我开口辩解,很快一个声音响起了,我下意识的转头,身后的密林里有草木晃动的声音。
“巴嘎雅路。”枪声连开,火光四溢。
“有东西。”
还不到5秒的时间,我感到一阵风声从我身边掠过,一个东西从光线中扑了过来。
那是一只四脚着地类似于狼的生物,它的浑身长满了是黑色的肉瘤。
“尼此?”我楞了一下,猛然想起在葫芦口遇到的那个东西。
怎么它跑到这里面来了?难不成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这个地方的?
千万思绪在脑海里瞬息闪过。
我足足愣了1秒,接着那头尼此冲着一个日本人扑了过去,可是这哪里有用?顿时枪声响了起来,那头尼此嗷叫了一声,腿部中了一枪,一撅一拐的倒在了地上,很快它就被日本人围了起来,那些人端着手里的枪,对着那头尼此。
尼此在地上翻过了一个滚,爬起来龇牙咧嘴的看着那些用枪对着它的人。
而我瘫坐在距离它不远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这下可好了,枪口的围堵之下,只有我和那头东西被困在了一起。
“嗙。”
“嗙。”
日本人举着枪,一枪一枪的放着,还时不时吹着口哨,那头尼此原本就中了一枪,伤口血流不止,这下好了,见识到了子弹的威力,开始四处闪躲,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困兽。
而在那群日本人的子弹打击下,它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头一撇,一双妖眼开始转向了我。
我一阵头皮发麻,身子抽搐,仿佛触电一般。
那群该死的日本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我死,而且死的必须极其痛苦,这样他们才可以抓住时间对我问话。
“妈的!”我心里叫苦不已,想着这群该死的东西,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
果然……
那尼此见我两手空空,狂喊一声向我扑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来不及闪躲一下被它扑到在地。
那东西像是饿极了,便张开嘴巴向我咬来。
这一切我看在眼里,却是怕在心里,此时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暗暗的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用手撑住它的下巴。
可是那东西牙齿极其锋利,瞬间穿透了我的手掌,血流如注,巨大的疼痛钻心而来。
但我不敢松手,这是要命的事啊!
“你们都散开,散开。”石冢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家伙的意思很明白了,我不配合他,就是死路一条,而且还是活生生的被咬死。
我没说话,其实是没有力气去说话了,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对面那只怪物巨大的咬合力,神智居然开始恍惚起来。
恍惚之中,我借着手电的光线,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尼此的面目,只见它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肉瘤,恶心的要命,再加上它的嘴巴好像被子弹打中了一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着倒是让它更加的狰狞了起来,我拼了命的用手去抵住它的脖子,而它也是拼了命的用它悬在空中的前爪在我衣服上乱抓。
我在想这简直就是电影中会出现的情景啊,血盆大口,牙缝之间的口水和触手一般的舌头。
“会不会死啊!”这是我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
“你告诉那些人在什么地方,他们都是谁?”石冢的声音略带笑意,“说完了,我就开枪,帮你解决这个畜生。”
此时我的手臂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眼前这只尼此的力量出奇的大,时间刹那而过,手臂肌肉慢慢开始打抖,从大臂到小臂,再到血流不止的手掌,我闭上眼睛,甚至都可以想象,那个东西咬碎我身体的画面。
“嘀嗒!”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尼此嘴角边的哈喇子,我睁开眼睛看着它的牙齿和嘴巴里的肉块,触目惊心。
“我说!”我终于撑不住了。
“在哪里?”那些日本佬并傻,也不开枪,而是蹲下来看着我。
“在……在……”
“嗙!”
终于枪响了,震耳欲聋,是在我耳边响起的,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灼热的鲜血。
“谁?”石冢大喊着。
我懵了一下,便很快反应到是有人来救我了。
“在什么位置?”石冢还在发话,刚才的枪响,死掉的不单单是那头尼此,还有一个日本人,他胸口中枪,一击毙命。
趁着没人注意,我掀开那尼此的尸体,一股脑爬起来,还来不及擦脸上的血,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一处树桩上,背靠着坐了起来。
我走不动了,只能趁着死后余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此时我除了嘴巴,感觉不到身上任何的器官是我自己的。
“盛况!”
这个时候有人喊了我一句。
我愣了一下,没有回话。
“盛况!”那个声音又喊了我一句。
不是胡茵蔓,也不是武鸣,不是二叔,更不是阿杜。
这个声音很熟悉,太熟悉了,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我没有说话,循着声音回过头……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密林中,伸出了一双手,他拉了我一把,硬生生的把我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