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弹!”胡茵蔓看着那个东西说道。
“距离很近!”
我看着那个逐渐升起的东西,它将整片神树的根部炸的通明,随后再慢慢落下。
“来人了,怎么办?”
“先躲起来。”武鸣说道。
我不敢耽误,应了一声,立马抓起岸边上的36,就爬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似有似无的声音。
声音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远。
“妈的,要不要关掉手电?不会被发现吧?”阿杜担心到。
“不用!”武鸣盯着前方看去,“这里树木密布,花丛繁茂,我们手电的光线会被层层的植被给隐去了一大半的。”
我有点急了,“但是这样的话,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哗哗哗哗!”有人在急速前进,在草丛中肆意狂奔。
“会是那些德国人吗?”阿杜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武鸣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表示不知道,还是不是。
“不管是谁,正面对抗的话我们没有半分胜算。”我抹了抹脸上的水渍。
“剩下的路怎么走?”胡茵蔓问武鸣。
武鸣指了指丛林的深处。
“靠,太远了,我们如果被发现,就完蛋了。”
听声辩位,是他们最基本的常识,我们如果要在这里快速奔跑,势必会造成声音,那个时候,迎接我们的可能就是更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了。
“先跑吧!”胡茵蔓说。
“不行!”我觉得不妥,不能一味地跑,体力是很大的差异,不说阿杜了,他现在单手跑不快,就说胡茵蔓还的话,女人的体力终究是比不过他们的,这样我们迟早会被当成是靶子给打死的。
“那怎么办?找个地方躲起来?”胡茵蔓问我。
无数个想法,此时在我脑子里飞速转动。
不多时一个想法,被筛选了出来。
四面看了看,快速的将这里的环境和地势扫了一遍:“武鸣,上树的路很显而易见么?”
“不远了,有一条树干从上面垂下来的,那里可以上去。”
这期间,武鸣一直在看,他看了很长时间,算是确定路线了。
我咬了咬牙:“那我留下来,给你们争取时间!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你……”胡茵蔓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我马上打断了她,没有必要与她做过多的语言上的纠缠,时间不多了。
接着……
第二颗照明弹在中空的树中炸开,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很显然那些人发现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武鸣:“他们不会杀我,我能与他们周转,你把他们送上去之后,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回来救我。”
武鸣点了点头。
“那你注意。”阿杜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清理了出来,不打算给他们留下什么线索。包括我爸的手机,等等一股脑的塞给了胡茵蔓。
“我先与你们走一段路,到时候再分开。”
跨过河流,眼前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上满杂草是和树根,前方没有任何遮掩物,几百米开外是攀附在地上如同虬龙一样的巨大树根,那些树根不知道是什么树的,但是它们破开“土地”延伸到外面来,如同一片迷宫。
右边是一片树桩组成的荒地,这个地方很奇怪,生与死似乎同时交错在一个地方,有繁茂的大树,也有枯萎的木桩,那些树木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开叉的倒在那里,完完全全的就是一片荒木树林,而我看见这片地区所有的河道的水就是从这里流淌出去的。
“我去那边缠住他们,你们往另外的地方走。”
“盛况!”胡茵蔓冲过来抱着我:“你会回来吧!”
点了点头把她推开,我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不喜欢过多的离别,所以我经常告诉自己,山高水远,自是有相逢。
就这样,我打着手电,静静的站在荒树林的路口,眼看见武鸣带着他们消失在黑暗的视野中。
这里有足够的空旷,手电的光线也足以暴露我,确定了距离之后,我开始向着另一边跑去。
我的计划就是,慢慢的暴露自己,慢慢的拖住他们,给胡茵蔓她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不多时身后有声音响起。
“足跡!”有脚印
“人為活動痕跡!”有人为活动的痕迹。
“跡”追踪
什么?是日本人?
我心里一凛几乎是忘记这些家伙的存在了。
耳边接着传来了树枝摇动的声音,那些人很快追了上来。
“这么快?”我吃了一惊,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转过身就准备往树林里面跑,可是很快我迎面挨了一拳,这一下几乎是算是暴击,鲜血一下从鼻子里溅了起来。
我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噗一下跪在了地上。
“草你大爷的狗比。”我毫无顾忌的张口大骂:“你个有娘生,一群爹教的家伙。”
那是一个强壮男,他满身是水,一张脸恶狠狠的看着我,用日语叫喊着:“跑啊?你再跑?”
他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掐住我的脖子,提起来将我死死的钉在树干上,接着抽出右手,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肚子上,他在发泄,发泄他的怒火,而所有的人都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肚子痛的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挣扎中眯着眼睛扫了一下那群人,其中没有二叔也没有沙马什衣。
哎,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叫石冢运升,幸会。”之前那个为首的小眯眼站了出来。
我满口都是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我只是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呜咕咕!”想要说话,但是嘴巴里一张口全是血水与浓痰。
垂下眼皮,心里愈发无力。
“哦对了,远藤君,放客人下来。”
那个强壮男松开我,同时缴械了我的背包和手里的枪。
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胸腔里骨头都仿佛断了一般。
那个叫石冢的人走了过来,“你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还是那个问题,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错愕了一下,怎么还在问?难不成我二叔跑了?还是出事了?
“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这里。”我无暇与他多做抵抗,其实很多时候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