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敢说,这蟹粉包子只要我们月娘喜欢,多少都有呢!”裴家主母笑着接话,随即看向杜政柔。
“你这小猴子,嘴最馋,胆子也大!”杜政柔宠溺地拍了拍王月的脑袋,语气中透着责备又带着爱意,“不过别再和裴珩开玩笑了,他可是今年同文馆新入学的儒子,学问一点都不比你兆哥哥差,你要多多敬着才是!”
“早就听闻三妹妹娇俏可爱,今日一见果然开朗。”裴兆身旁的女子掩面轻笑,声音柔美婉转。
“这位姐姐是……”王月不由得紧张起来,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栀子花的香气,既好奇又不安。
“现在是姐姐,以后可就是……”裴家主母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目光在裴兆与那女子之间流转。二人顿时红了脸,纷纷低头,不再说话。
王月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底的光彩也淡了下去。
“这是你二姐姐敏儿啊!”卢夫人温声解释,“你不记得了?小时候她还给过你糖吃,你那时还天天盼着让她当嫂嫂呢!”
王月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回想起儿时的片段,嘴角却勉强挤出一抹笑。
“哎呀,怎么脸这么红?刚才不是一直戴着头纱吗?”杜政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扯了扯王月的头纱,露出她红肿的脸,“蜜姜丸吃了没有?”说着,目光扫向身旁的南风和知意。
“吃了,吃了的。刚才是我贪玩,阿婶别怪她们。”王月努力压住眼中的泪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还是赶紧随我回家吧!再晚些,你叔叔又要心疼了。”杜政柔摇了摇头,牵着王月的手往外走。她见王月面露不舍,语气变得不容置疑:“不能胡闹,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哥哥姐姐们玩,今天必须回去!”
杜政柔向裴家主母和卢夫人等人歉意告辞后,拉着王月不容分说地离开了裴府。随行的丫鬟婆子、侍卫护送着她们上了马车,浩浩荡荡一路返回了王府。“婶婶,直哥哥还有姐妹们都没回来呢,为什么我们先走啊!”王月坐在马车上,语气中透着几分赌气。
“再不走,你这脓包要破了!”杜政柔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哪有脓包!这……只是过敏。”王月自知理亏,结结巴巴地反驳,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今儿个,明着是裴郑氏为了他侄子考取同文馆摆的宴,实际上是借机讨好裴家大房,给裴兆相亲呢。”杜政柔见王月低头不语,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虽说他父亲是翰林,爷爷是宰相,但毕竟生母早逝,上头还有个哥哥,二公主又只是继母,自然不会为他多操心。他若想前程无忧,便要和裴家其他几房交好,挑个得力的岳家……不然将来,可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