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有未婚妻这件事,江清宁比我还要震惊。
她目光呆滞,手上一滑,差点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
我心惊胆战,“江清宁,你想杀了我继承我的负债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不是——”江清宁斟酌着言语,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停下车,手忙脚乱了半天,堪堪憋出几个字,“你不会冤枉他了吧?”
我:……
“你可真是我的好闺闺。”我咬牙切齿道。
江清宁听出我话里的“寒意”,连忙自证清白,“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但是大佬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我们两个没钱没权,还惹着沈家这么个大麻烦。
“谁知道。”我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疲惫,闭上眼睛歪在副驾驶上,将头靠向车窗。
车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江清宁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用力揉了揉脸颊,好让自己强打起精神。
俗话说得好,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我不可能因为南宫煜放任自己的情绪陷在泥沼里。
更何况,我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马茵茵一家三口还在警局里待着呢!
我一边想一边和江清宁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警局,恰好撞见一场撕扯的大戏。
就连“久经沙场”的警察也面露稀奇。
马笑川这个不要脸的,一直指着付晴喊她杀人犯。
他声嘶力竭喊道:“我家那辆改装的车,还有那个给她改车的修车师傅,这些都能证明她想谋杀我!”
“你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光浪费纳税人的钱,怎么还不把她抓起来?小心我投诉你们!”
马笑川原形毕露。
他在外人面前极其注重自己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可现在他却绞尽脑汁想将自己的妻子送进监狱。
马茵茵用全然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心中最后一丝对父亲的感情也彻底淹没在仇恨中。
付晴作为被指控的人,则是这一家三口中最为镇定的那一个。
她身上裹着一件披肩,眼眶虽红,但没掉下一滴眼泪。
听到马笑川的污言秽语,她甚至笑出声,冰冷的神色像是陡峭的雪山那般让人难以接近。
“这位先生,请你注意措辞!”警察实在听不下去马笑川满嘴的胡言乱语,猛地一拍桌子。
他义正词严警告,“我们去车库里检查过,你所说的那辆车没有任何问题。而那个修车师傅也否认参与对你的谋害。”
“怎么可能?”马笑川彻底傻了眼。
这时,他从门缝里看到了我,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尖叫着冲上前。
在离我仅有几步的地方,警察拦住他,并用手铐将他制服。
马笑川形貌癫狂,像是失去了全部理智,面目狰狞,好像一条会扑上来咬人的恶犬。
他如此沉不住气,已经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疯子。
身份地位给他带来的加持此刻已通通不作数,他只是个妄图坑害妻子的渣男罢了。
两名警察将他架在中间,将他带去羁押室。
“你对付晴女士杀人的控诉是子虚乌有,但根据我们拿到的证据,你涉嫌故意伤害,罪名成立。”
警察的话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压在马笑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