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街是著名的r街。天一擦黑,满城攻和pn受一起出动,汇集到这里,挤爆酒吧咖啡馆。沿街到处是爱慕者,熟悉的或正待熟悉的,三五成群交头接耳惺惺相惜。即使是白天,在那些优雅的咖啡馆小清新的甜品店,同样能看到光鲜亮丽的ps。他们的相处方式,和异性情侣并没什么两样,也喜欢黏,喜欢依偎,亲吻,说悄悄话。情到浓时,便相互探索对方的r底下,跟异性情侣动不动要撸小蛮腰握一把rs一样,旁若无人。他们也有不情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通常表现得颇为雅皮,仿佛有意要挑战世人的偏见和鄙夷,把这个圈子粉饰得特别有逼格。
nr,华人习惯叫它“国王街”,因为老一辈华人总发不好n这个音。那是墨尔本划了红线的区位。晚间,那条街上的表演,通宵达旦,在那里你能看到最劲爆的脱衣舞,全男班舞团,肌肉攻受,酷儿乐园。如果想去r,那也容易,从国王街打一辆车,很快就到,那里又是另一番风情。在r的涂鸦墙下,你能搭讪到拉丁相的美男。所谓“拉丁美男”,也就是有西班牙葡萄牙血统的年轻男孩。他们有结实的脖子,强健的胳膊,花哨到目眩的文身。他们黑黝黝的胸膛,一年四季敞着,从那里你不仅能看到卷曲的胸毛,还能闻到强烈的龙舌兰酒的气味。通常,这些男孩比实际年龄显得成熟,随便找一个络腮胡子,一打听,完全有可能不满二十岁,但已经熟得冒汁。入夜r所有的落地窗都打开了,烤肉味洋葱味印度咖喱味,弥散在夜空当地有句名言,rnbrn,ssr如果你来到墨尔本,就必须游览菲茨罗伊。
也许你完全不能相信,一个华族警官,看上去个性沉稳,相又是那么n,和牛津街国王街r完全不搭调,怎么能联系到一块?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当世界掰碎了给你看时,你会发现,你永远是最的那个。
皮特外出度假,傍艳街而居,除了白天泡咖啡馆看“风景”,晚上踩场子看荷尔蒙蒸发外,还热衷干的一件事,就是公厕p偷窥。其实,他的pnbr从进入国际机场就开始了,而之前我是指以警员身份在新加坡的时候,从没有这种事。仿佛是休假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休假不仅让他身心放松,也把他囚禁在灵魂中的魔鬼释放了出来。
登机口正对着ns,他不止一次进入到那里。登机前保持膀胱轻松,是许多人的习惯,没人怀疑这帅哥怎么那么多尿。他冲着小便池的时候,变得漫不经心,动作拖泥带水。他不是直勾勾地盯着旁人看,那样做也太了。做警员的他,有声东击西的本领,能佯装出各种若无其事的表情,麻痹对方。通常他先是仰起脸,排尿排得很爽的样子,当收回目光时,视线绕了一个大弯。那时候他看到了邻座,非常自然,仿佛是惊鸿一瞥。邻座那位毫无警惕,端着大鸟,自行其是。尔后,例行公事,像挤牛奶似的撸尽管子里的余滴。这让皮特十分满足。
亚洲人通常靠颠靠甩清尽余尿,白人则习惯挤压或者撸,这是白人皮囊普遍于黄种人的缘故。邻座的男孩是个俊美的白人,有王子般的金发和蓝眼睛,丁丁青春勃发的样子,娇嫩而硕大。皮特的眼光已经在候机厅里追随他很久,他喜欢相精美穿着随意的男孩,当男孩折进厕所时,皮特像跟踪目标似的跟了进去,那一瞬从他身上重又看到了警员的影子。
新加坡机场的ns是个大千世界,小联合国似的。澳洲机场又何尝不是,皮特在那里能观察到各色人种,秒杀各种美鸡。他把这些储存在脑子里,需要的时候,随时调出来,在脑子里过一遍。比如在飞机航行时,皮特靠“回放”让自己坚挺,那是十分惬意的时刻,行程也不再显得寂寞难捱。在ns,有时候皮特也会和邻座视线相撞,于是相互间报以友善的一笑。没有哪个直男会想到有什么不堪。倘若对方是盖,那种碰撞便叫“会心一笑”。
这多少有点猥琐,但这种猥琐的事,切切实实发生在皮特身上。
他的人生仿佛有两个世界。
他在两个世界翻转。
在悉尼墨尔本住下后,皮特也干这事。大白天,他在咖啡馆看两个男生起腻,当其中一个起身去洗手间时,他便不失时机地尾随上去。当然,这人必须是皮特觉得值得尾随。这些场所和机场不同,有人紧挨着往身边一站,心知肚明,十有八九。那人见自己被一个英俊的亚男跟踪,欣欣然,毫不避讳暴露出肉汁饱满的鸡,甚至连金毛簇拥的鸡根都亮给你。皮特则明目张胆看,不玩那种迂回视线惊鸿一瞥。倘若有心,这时候是搭讪的最佳时机,但皮特随即的反应往往使对方琢磨不透,甚至心凉了半截。皮特太会装冷漠装无辜了,所有的事都没有下一步。没有下文。
如果说这当口皮特总是抹不开脸,不如说他是个具有职业敏感的人。他脑子里有这根弦,自己是个警员。最任性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这是天日久养成的谨慎。在他内心,去那些被荷尔蒙浸润的夜场,远不如大白天找一家咖啡馆,坐下来秒杀“风景”来得舒心自在。只要你不过于任性,安全是绝对没问题的。而那些夜场,千百双眼睛,让他望而生畏。虽然他也知道,在嘈杂的夜场,即便呆一晚上,也未必有人注意到你。
作者闲话:
耐心阅读,故事的精彩度在于曲折。离奇只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