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没听出诗的含义?”林枫呆滞。
“这,我见少识浅,未明个中深意。”
张炜并不确定,因为众多精研佛经的名宿一头痛苦,十分纠结。玄清大师与身旁二人也是如此,纠结的根源必然是林枫的佛诗。可从诗中,他的确没有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这种情况过了半个时辰,玄清大师猛然睁开老眼,惊醒般的直直望着林枫。站立念诗的青年吓了一跳,音色都发生了短暂的变化。
“阿弥陀佛,林施主,佛诗可是阁下所作?”打发青年坐落后,玄清大师笑眯眯的看着林枫,神情慈祥。不知怎的,林枫却感受到些许戏谑,这老头没安好心!
“不是。”林枫果断摇头,信誓旦旦道:“乃一位游方高僧所作,弟子引来与各位共赏。”
“........”
一阵不屑的冷笑声后,伴随的还有张炜等知情人士不可描述的微笑。他嘴里出来的诗词,执笔者是谁都有可能,就不可能是他自己。
宁百川与莫子期气的面色通红,之前的佛诗再次被拎出来,可见其不凡之处。玄清大师如此一问,也就证实了林枫压了莫子期一头。
玄清大师含笑看着张炜等人,笑道:“原来如此,施主可否描绘一下此人相貌?”
“这,”林枫苦笑道:“样貌平常,倒是此人与一算子道士联手,偷取弟子几十两银子。”
说道此处,胖子恍然大悟。林枫早与他说过此事,正因和和尚偷了林枫银钱,后者投鼠忌器,不得不投身谢家。这样算来。那和尚道士是他的恩人。
“如此,贫僧妄言了。”玄清大师拜念佛号,不动声色,心中却陡然一动。他为佛门宗主,当今圣上也要恭谨执礼,但佛家最受崇敬者却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同门师弟元玄。
元玄对执掌释家并无兴趣,仅一挚友乃是当今国师。临行前他交代行踪,两人会面之地正是这郑州地界。林枫遇到的若真是这他们,佛诗也便有了缘由。
林枫一个寻常人,师弟二人又怎会留他银钱在身?种下因果,想要摆脱便难上加难了。除非这桩因果他不想摆脱,是有意而为。
一个声音在殿中突兀响起。
“大师不要被他骗了。”林贤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走出来后神情忐忑。成为全场焦点后更是双腿打颤,“弟子林贤....见过大师。”
所有人均是一怔。
“阿弥陀佛,林贤何出此言。”玄清大师笑眯眯看着林贤。
“不敢隐瞒,弟子是林枫的兄长。”林贤凛然道:“此子欺兄逆嫂,劣迹斑斑,大逆不道。不知用了什么伎俩瞒天过海,拜入陈老门下。弟子顾念旧情,不愿多做深究,也不愿坏了陈老门风。谁曾想他装模作样,竟敢欺瞒大师。”
林贤越发义正言辞,神情也越来越郑重,“林枫虽是吾弟,上有孔孟先贤,下有大师及众多名老,弟子焉敢包庇?请大师明断!”
“哈哈,我一个老头子,除了念佛不会别的,哪里有明断的本事。”玄清大师道:“林枫施主有何说辞,一言不发,可是默认?”
林枫起身,当着所有人抱拳,“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