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现场就剩晚清一个活口,不审她审谁!”苏之南没好气地说。
“老爷,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晚清杀的!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杀人?何况这个还是她的小舅舅!”
“你也知道现在死的是她的小舅舅?”苏之南怒得脸上胡子抖动,“到时三司会审,查出来死的是她的小舅舅,而她跟小舅舅苟且有孩子,我将名誉扫地,没脸见人!”
“老爷!”卢亦秋心寒到极点,声音颤抖,“这个时候,你不去担心晚清的安全,不去追查我弟弟一家二十五口到底是谁有深仇大恨灭了门,反而担心晚清会说出跟我弟弟的关系,影响你的名誉?”
“你懂什么?”苏之南被质问得恼羞成怒,“卢亦熊已经死了,是谁杀的,京兆尹自然会追查。但晚清是现场唯一活口,官府一定会严审她,到时牵扯出不止是卢亦熊跟她的关系,还有她怎么怀孕之事!到时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不止我、你,连带苏府颜面、声誉全没了!”
“那你打算见死不救?”卢亦秋快哭出来了,她拉着苏之的衣袖,哀求着。
“晚清是我女儿,我也想救。”苏之南本来就郁闷,瞧见卢亦秋这般作态,更是加深了心中的烦躁,他抽起衣袖,甩开卢亦秋的手,在房里背着手踱步,眉头紧皱。
卢亦秋以为他在想救女之策,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忽然间,苏之南停住脚步,眉头上扬,绷紧的脸色有所松动。
“老爷想到办法了?”卢亦秋焦急又带着一丝期盼地问。
“晚清不能留!”苏之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卢亦秋以为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晚清必须死!”苏之南咬牙道。
“你疯了!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想杀了她!你还是不是人!”卢亦秋激动地叫起来,苏之南的冷血让她发抖。
苏之南按着她双肩,强行让她冷静下来:“你应该知道晚清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趁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晚清怀孕,让晚清闭嘴,不牵扯到我们身上,要是她受不住严刑逼供,什么都透露了,到时我被人上奏一本,说我女儿淫荡,说我教女无方,说我纵容女儿跟亲舅舅苟合,还怀上孩子,导致乱伦之事发生,你看我的相国之位还能保住吗?保不住的!所以,为了我的官职,为你相国夫人,也为了苏府一门的荣华富贵,晚清必须闭嘴!让她闭嘴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世上消失!”
“不,不!她是我们的女儿!”卢亦秋痛苦的叫喊着,眼泪滑落下来。
“就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她才必须死!我有三个女儿,最看重最疼爱的是婉如,结果她争强好胜,居然当着众多王孙贵胄的面弹奏禁曲?她现在名声扫地,门都不能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晚清跟卢亦熊苟且怀了孩子,现在卢亦熊死了,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仇家,到时审查出她未婚先孕,她同样不容于世!与其这样,不如自我了解!”
卢亦秋知道苏之南说的事实,但她不愿意接受,心如刀割,泪水布满了眼睛,朦胧中的苏之南,残忍又冷血。
“现在唯一能让我自豪的就剩苏锦了!她奋不顾身,救了扎达王子,避免了两国战争,是梁朝的功臣!皇上封她为县主,这是对苏家的恩赐!如果这个时候传出晚清跟舅舅苟且有孩子,你让皇上怎么看我?这不是打我脸吗?我将无地自容!”
卢亦秋本来痛苦的心情,因为苏锦变得愤恨起来,她奋力推开苏之南,指着苏之南,愤恨地斥骂他:“你竟然将我的女儿跟那个贱人的女儿相比?以她为自豪?你疯了,你可知道苏锦害得我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