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明性,即见神邸之门(1 / 2)薪火微光,成神觅仙一场空首页

(注意:本书不是大爽文,前面的偏黑暗风格,但也不是什么世界痛吻我,我就杀杀杀的极爽风格。

看小说就图味道和故事,不喜欢的观众老爷,请出门右拐,避免看坏心情。)

(带脑子看也行,不带脑子看个味道也行,致敬了某愚者,但本质上是中式微克系修仙。)

红月在上。

东平城的一处庭院中,一个样貌年轻的人,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额头上有块一指宽的伤疤,温润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在红月下呈现出乌黑之色。

左手握着一把银色小刀,材质非凡,锯齿状的刀刃,上面的颜色与他脸庞上的颜色如出一辙。

随着一声不知从哪里响起的惊雷,年轻人扩散的瞳孔突然重新聚焦,黑白的世界在梦境中支离破碎,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虚无缥缈的意识一并钻入脑海。

痛、好痛、怎么这么痛?

顾东言幽幽转醒,手脚发麻,软弱无力,大脑皮层的三叉神经,仿佛被蛀虫啃食一般,传来一阵刺痛。

等稍许片刻后,疼痛缓慢褪去,顾东言这才把意识转移到外界。

绯色的光芒透过乌云,给四周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顾东言摇摇晃晃坐了起来,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带着浓浓中式风格韵味的庭院映入眼帘。

白到透亮的大理石摆放在庭院中心充当石桌,东南西北各有四张板板正正的石椅,桌面上一根深红色的蜡烛正逗弄着不停跳跃的烛火。

蜡烛旁边摆放着一卷打开了一半的书简,上面沾着几点深红色的‘污点’,在隔壁大槐树张牙舞爪的倒影衬托下,格外狰狞。

顾东言左手微微使劲,便感觉到了手中的异物,不由愣神。

刀?红烛?庭院?

周围就没有没有一样东西符合他对自己房间的认知。

惊愕之余,顾东言还注意到,加上他自己在内,所有的东西都包裹着一层雾蒙蒙的红色轻纱。

抬头一看,高空之上,一轮硕大的红月垂悬天际。

这……

顾东言莫名有些惶恐,猛地从地上爬起,可双腿尚未站稳,脑芯又是一阵抽搐,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回去,跟满是花纹的青石砖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屁股没事,脑袋反而嗡嗡作响。

这次他把银色小刀扔在地上,右手摁住头顶的太阳穴,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起身,慌乱而又小心地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庭院,四四方方,拱门处挂着贴有囍字的大红灯笼。

灯笼下摆放着几个花盆,里面的花朵蔫蔫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拱门对面是一个房门敞开的厢房,隐隐约约能看到带着花边的淡蓝色床幔,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顾东言的旁边还有半人高的大水缸,里面蓄满了水,表面漂浮着两片荷叶。

伸头一看,镜子般的水面把他现在的样貌倒映得一清二楚。

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垂至腰处,丝绸做衣,锦绣未裳,抛去消瘦的脸颊以及满是血污的外表,赫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嘶~

顾东言深吸一口气,他该不会是加入了穿越者大军了吧?

若非脑袋时不时地抽疼,他都要以为四周的一切是因为自己的幻想而衍生出来的梦境。

冷静…冷静,得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顾东言大口喘气,默默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段如同掉帧一样的记忆,随之缓慢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顾东言,东胜州大虞朝人士。

父亲是大虞皇朝的王爷,排行老七,五年前在向西大陆的开拓战场上牺牲…

母亲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在三年前由于思念成疾,因病去世…

他还有一个大哥以及一个妹妹…

大哥叫顾东辞,接任了父亲随安王的爵位,镇守北疆。

整日里忙得不着边,很少回京都,嗯也就是东平城。

小妹顾东韵,是苍松学院的学生,目前跟着一群之乎者也的老头子学习一些乐器。

不过,她好像有着自己的想法。

至于他自己现在则是个刚从苍松学院结业的无业游民,每日无所事事,不是去野外踏青,就是去揽月楼喝喝花酒。

随安王府家大业大,又没什么额外的开销,养他个闲人绰绰有余。

“呼,莫非老天爷听见我这个996的工作人员日夜不停地祈祷,给我换了一个天胡开局?!”

顾东言一阵激动,但就在这时脑袋又传来一阵抽疼,他这才把注意力挪到额头上的一指宽的伤疤上。

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血液不由分说地沾在他手上。

从水缸中的倒影上来看,额头上伤疤的大小跟那把银色小刀的刀刃宽度一模一样。

不出意外,这伤口就是他手上的这把银色锯齿小刀造成的。

等等伤口?

顾东言顿时脸色一僵,小脑的马达嗡嗡作响,智商嗖地一下占领了高地。

原主是因为这个伤口死掉了,才让自己穿了过来?!

最离谱的是凶器还在自己手上。

是自杀吗?

不,不可能是自杀。

当个随安王府的闲散人员既逍遥又快活,原主完全没有自杀的理由。

再说了,谁自杀会拿刀捅脑门啊!

脑门的那一堆骨头又宽又硬,没有足够的力道根本捅不进去,不如抹脖子,又方便又快!

既然不是自杀,那只能是他杀。

顾东言这会儿疯狂地翻阅脑海里接收到的零碎记忆,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很遗憾,他失败了。

记忆中原主本人性格温润平和,这一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带着小妹一块去揽月楼喝了一次花酒。

从来没有跟别人结下仇怨,更别提不死不休的仇怨。

无仇又无怨,那到底是谁杀了他还试图伪装成自杀的模样?

顾东言不放心地再次摸摸伤口,刚刚还在渗血的伤口已然结痂,除了留下了一个大伤疤和时不时地抽痛,倒是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头骨很结实,似乎从未破裂,要了原主老命的致命伤口,仿佛随着他的穿越而逐步愈合。

就在他毫无头绪之际,突然又有一个记忆片段从他的脑海底部蹦了出来。

在这个记忆片段里,他似乎拿着一个青玉色书简反复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