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克说的确实在理,可林远犹豫不决,是,帕拉迪国国力最弱,所以更不能发动没有意义的战争,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中东联合国和马莱打个头破血流,好给帕拉迪国发展的时间,可仔细分析不难发现,马莱是必输的,这场战争,必须要让中东联合国输掉。
林远必须想个办法,将吉克他们偷偷送回马莱,那就必须夺回码头,该怎么做呢?就是把墙内所有军队调来,也不够那些飞机坦克轰的,中东联合国的军事科技实力确实恐怖,现代战争,已经不是靠人数可以取胜的了。
林远真是头疼的要死,和巨人打了这么久,基本都是用的冷热武器结合的战术,现在又要考虑热武器的战术,麻烦死了。
“靠,吉克,你有热武器战争的经验,也比我们更了解中东联合国,你自己想个办法吧,看怎么把你们三个送回去。”
阿尔敏瞪大眼睛,等一下,送回去?为什么要把他们三个送回去?好不容易把吉克这些人困在岛上,他们不应该和中东联合国寻求合作,找一个合适的话机会拿到他们身上的三份巨人之力吗?
艾尔文不做评价,他了解林远的想法,也很支持,阿尔敏等人对巨人之力抱有太大的期望了,对于那些钢铁巨兽,能威胁到它们的只有地鸣和无数的无垢巨人,智慧巨人快要走下历史的舞台了。只看眼下而看不到长远的未来,会输的很惨的。
吉克沉思良久,说道:
“强攻舰队,拿下他们的一艘军舰,当然,你不会同意的,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尽快和中东联合国合作,我们假扮为你身边的秘书,然后,去中东联合国,到了那里,我们会自己想办法回马莱。”
“前提是,中东联合国受到了很大的威胁,才会同意马上送我们去那里的。”
“那就需要我们演一出戏了。”
…
波斯湾东岸的晨雾还未散尽,混凝土堡垒群已在熹微晨光中显露出狰狞轮廓。迈德军长站在观察哨内,手中的双筒望远镜扫过防线前沿。五十公里长的防线上,每隔百米就矗立着一座钢筋混凝土堡垒,机枪巢的射击孔像猛兽的獠牙般张开。
“报告军长,三大区弹药补给完成。”
传令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迈德点点头,他正是之前在前线击溃马莱的那位军长,如今战线推进,他无比享受胜利带来的那种满足感。
目光落在防线后方整齐排列的装甲车上。这些钢铁巨兽装备着大口径速射炮,履带碾过沙地时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五十公里外的地面上,无数炸药将这里炸成了不知多少坑洞,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害怕的捂着耳朵。
自从中东联合国全力反攻后,马莱节节败退,战线硬生生被逼退了三十公里,马莱方倍感压力,不得不将更多兵力抽调到前线和中东联合国对峙,国内舆论四起,世界也对马莱口诛笔伐,而且集中营的事情曝光后,甚至有些国家说马莱虐待艾尔迪亚人,一点都不人道。
天空中,飞艇的鲸鱼状轮廓刺破晨雾,镀铜的螺旋桨叶搅动着咸腥海风。飞艇腹部悬挂的装甲吊舱里,头戴护目镜的机械师正往蒸汽锅炉里倾倒煤炭,黄铜压力表的指针在红色区域疯狂震颤。
“为了帝国的荣耀!”
飞艇指挥官抽出指挥刀,刀尖指向对岸隐约可见的防空塔。十几艘飞艇同时拉响汽笛,铸铁制造的燃烧弹从投弹舱倾泻而下,在黎明的天空中划出密集的流星雨。
迫于舆论压力,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在战场上把艾尔迪亚人变成无垢巨人去参加战争。
要是以前,马莱压根不在乎什么世界的看法,可现在,马莱高层发觉到了问题,中东联合国的国力不仅与马莱可以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要超越的趋势,周围其他国家,例如希兹尔国等,科技发展也是无比迅速。所以如今强如马莱,也不得不考虑其他国家的想法了。
望着飞艇,迈德立即拉响警报,防线上空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声。高射炮阵地喷吐出橘红色的火舌,炮弹在空中炸开一朵朵黑云。飞艇体积庞大,瞬间就有好几艘被炸毁,在空中绽放着绚丽的花朵。
“步兵连进入战壕!”
迈德对着电话筒大喊。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们迅速进入阵地,重机枪的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第一波飞艇已经逼近防线,投下的炸弹在沙地上炸出一个个弹坑。
突然,防线上空传来引擎的轰鸣。十二架双翼战斗机从后方机场起飞,机翼下的机枪喷吐着火舌。飞艇庞大的身躯在战斗机面前显得笨拙不堪,氢气囊被子弹撕裂,燃烧的骨架瞬间陨落。
中东联合国的士兵们不断欢呼,和战斗机相比,马莱的飞艇简直就是古董,被淘汰的玩意儿。
但马莱的进攻并未停止。士兵们站在战壕里不断狙击,妄想夺回失去的阵地。
“敌机来袭!”
战壕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士兵们蜷缩在潮湿的壕沟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第一架战斗机俯冲而下,螺旋桨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机翼下的刘易斯机枪喷吐出火舌,子弹像雨点般倾泻在战壕上方。一个年轻的士兵试图抬头观察,瞬间被子弹掀开了天灵盖,脑浆和鲜血溅在旁边的战友脸上。
“趴下!都趴下!”
马莱军士长声嘶力竭地喊着,但声音很快被爆炸声淹没。第二架战斗机投下了炸弹,五十磅的高爆炸弹在战壕边缘炸开。巨大的冲击波将三名士兵掀飞到空中,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解体,残肢断臂像破布娃娃一样散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第三架战斗机紧跟着俯冲下来,这次投下的是燃烧弹。白磷在空气中爆燃,战壕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个浑身着火的士兵挣扎着跳出战壕,在地上翻滚。但白磷粘在身上根本扑不灭,直到将血肉烧穿。
“医护兵!医护兵!”
有人在大喊,但医护兵自己也倒在血泊中,他的急救箱被子弹打穿,绷带和药品散落一地。一个被炸断双腿的士兵在地上爬行,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他的肠子从腹部的伤口流出来,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第四波攻击来得更加凶猛。这次是集束炸弹,在空中分裂成数十个小炸弹,覆盖了整片战壕区域。爆炸声连成一片,泥土和血肉在空中混合。一个机枪阵地被直接命中,马克沁重机枪的枪管扭曲变形,操作它的三名士兵只剩下一些碎肉挂在铁丝网上。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还有皮肉烧焦的恶臭。战壕里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被炸得只剩上半身,有的被烧成焦炭。一个年轻的士兵跪在战友的尸体旁,机械地重复着:
“结束了,都结束了。”
他的眼神空洞,显然已经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