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4章 我没有不高兴(1 / 2)主人轻点罚,十七还不够听话吗首页

萧子安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庭院中飘落的梨花。

登基的几月来,朝中局势却愈发让他忧心。上任皇帝贪图享乐,导致萧太傅把持朝政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魔教已灭,却找不到他与之勾结的证据。

人虽被软禁,但不过只是一时。

“陛下,该用膳了。”太监总管李全盛轻声提醒。

萧子安摆了摆手:"朕想出去走走。"

换上便服,带着两名侍卫出了宫。冬季的天陵城街上没太多人,他快步走进一家酒楼,要了一壶清酒。

酒香醇厚,却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这位公子,可是觉得这酒不够滋味?”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子安浑身一震。转身望去,只见一袭青衫的白倾尘正含笑而立,手中握着一壶酒。

“你... ...”萧子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倾尘在他对面坐下,为他斟满一杯:“还是墨玉够味,公子不如尝尝我这个?”

酒香四溢,萧子安却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他这个时候应该大声怒斥,为何一走了之。可又怕自己的语气不善,真把人又给说没。

“不过才走了不到一月,怎么白教主便按耐不住了。”

“走?”

白倾尘嗤笑一声“这些天我一直在天陵,何来走这一说。”

萧子安的面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几抹怒意。既然在天陵城,却不进宫寻他... ...难道自己于他来说这般不重要?

不满上头,直接将那杯墨玉挥到了地面。

一声脆响引得酒楼其余人侧目过来。

白倾尘也不恼,起身。“既然这位公子不想见我,那在下,告辞。”

刚转身,萧子安急忙站起:“等等!”

背对着他的白倾尘身形一顿,没有回头。随后转了回来复而重新坐下。

看着地面上的酒渍,摇头道:“公子可是不喜欢我这酒?”

萧子安身后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卫见气氛不太妙,两人对视一眼后,将剑身抽出直指白倾尘。

“放肆,不得无礼!”

酒楼内的其他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一些人手中的酒杯不稳,洒出了酒水。紧接着放下手中的物品,争先恐后地向酒楼的大门涌去。

店小二与掌柜躲去了后厨,保命要紧。

一瞬间,酒楼一层便只剩他们四人。

白倾尘神色淡然,好似那指着自己的剑不存在一般。萧子安见状,连忙喝止:“退下!”

侍卫犹豫不决,但还是收了剑,却仍警惕地看着白倾尘。

萧子安深吸一口气,对白倾尘说道:“你既在城中,为何不来找我?”

白倾尘轻轻把玩着酒杯,缓缓开口:“原由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宫中复杂,我若贸然前去,只会给你徒添麻烦。”

说的好听,却一面也不来瞧。

萧子安走到他的身侧,端起白倾尘带来的墨玉酒亲自给他满上。

“抱歉,方才是我失态。”

端起酒杯,递向白倾尘,眼神中尽是急切。怕白倾尘再次离开的急切。

因他的身份,在宫中无人敢和他说话,唯二的两人也快要离开皇宫。

萧太傅未除,朝堂不稳。

回宫的这些天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这个位子压在他的心头太重太重,很多时候他真的想一走了之,舍弃这个天下,舍弃所有人。

可他不能啊... ...

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如果...萧子安在想,如果白倾尘能为了他留下,或许在宫里的几十年也不会难熬,只要他在。

白倾尘从未见过萧子安这般低头,递来的酒杯还在半空,却不知怎么接过。

两侍卫噤了声,看着当今圣上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眼珠子都快跳出来,惊愕之余同时转移视线。

白倾尘心脏生疼,那皇宫到底对萧子安做了什么,竟把他逼成这副模样。

他今日就不该来。

梵天宗未灭亡之时,便出动了好几位长老各带了数百名魔教人潜入了天陵城。

老巢被灭,这些余孽虽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对天陵城的百姓来说不是什么善事。

这不,他回天陵城的第一天,一村落里便有一家五口不幸中毒而亡。

查明得知,是那些魔教余孽想在城内有个身份留下,便对无辜的村民下了手,只为换取他们的身份以及住所。

白倾尘从来都不是良善的人。

旁人或死或伤,于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

然而对萧子安来说,天下百姓皆是他的子民。

为了萧子安,他也得将这些余孽除尽。这些日子,他几乎日日不曾停歇。

他常至之所,乃是这座天陵城最大的东莱酒楼。

原本端坐于二楼雅间的他,无意间自窗外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本不应下楼,却难以自制。

酒杯被接过,而接的人却不是白倾尘。

温瑾川将杯口放入鼻前闻了闻,忽而笑道:“哟,墨玉。”

说完,一口饮尽。

一同来的还有十七。

十七越过三人,走到萧子安身侧微微行礼。“陛下。”

萧子安看了他们两眼,随后入座,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温瑾川拉着十七一并坐下,毫不客气地将白倾尘面前的酒壶移至自己跟前,而后嘴角微扬,眼神中透着一丝打趣,看向身旁的十七,缓声道:“前阵子罚了他,不高兴了,如今伤势痊愈,便带他出来玩玩。”

十七低头,不敢直视几人的目光,低头扯了扯温瑾川的衣角。“我没有不高兴... ...”

温瑾川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

萧子安挥手,两侍卫立即领命退出了酒楼。轻咳一声,打破略显尴尬的氛围,“你倒是自在,以折磨他为乐。”

温瑾川挑眉,“陛下若知道我为何罚他,可不会这么说了。”

“宁夫人身为其母,不同意你们,亦在情理之中。毕竟你昔日对他,不过如此。”

遭讥讽的温瑾川嘴角微扬,继续笑道:“陛下莫非是受了气,拿我发泄呢?”

萧子安直视他,缓声道:“实话实说。时至今日,你对他仍是非打即骂,若非十七心甘情愿,你二人,我断不会应允。”

这...

十七头都要大了...

不过是为了躲那陆姑娘,才求着温瑾川带他出宫。

怎么就变成陛下和温瑾川的争论焦点了呢?急忙解释:“没有打骂...陛下误会了。”

他不过说了一句,十七便这般维护。萧子安烦闷的看了一眼白倾尘,随后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片酒水入口。

温瑾川收了那抹笑意,无奈摇头:“人生在世,何苦为难自己,陛下也应如此。”

萧子安苦笑,他何尝不想,只是身处高位,身不由己。

想留的人留不住,想做的事不能做。

白倾尘沉默许久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萧成天与魔教往来的书信,虽然用的是化名,但笔迹做不得假。”

萧子安紧握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