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尾部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陈大河转头一瞅,有个喽啰被跳弹打穿了腮帮子,血柱滋在结了冰霜的"严禁携带臭鱼烂虾"标语上。
就在这时,
远处雪坡后冲出三架狗拉爬犁,头戴三块瓦皮帽的胡子们架着双管猎枪向这边冲来,枪口还冒着青烟。
为首的刀疤脸腰带上别着三把镰刀改的砍刀,这装束分明是二龙山一带的土匪"三刀会"的把式。
"抄家伙!是二龙山的过江龙!"
被踩断手腕的劫匪头子突然回光返照般嚎叫:
"他们有二十响......"
陈大河一枪托砸晕了这聒噪玩意。
掀开地板夹层,拿出铁皮下藏着的一个锈迹斑斑的灭火器,这可是当年跑林区班车的保命机关。
王建国刚摸到弹匣就被陈大河夺回,七发子弹压进枪膛的咔嗒声里,陈大河拎着灭火器踹开车门滚入雪窝。
三十米外头辆爬犁上的胡子正在装弹,陈大河手中的五六式已经点射出三发连射,子弹精准扎进三条猎犬的眼窝!
"我的狗……"
胡子还没喊完,7.62的子弹穿透爬犁挡板,将后面装弹的喽啰钉在雪地上。
第二架爬犁上的独眼龙举枪要射,却见陈大河突然单手扯开灭火器的保险栓,冒着白烟的铁罐直接甩了过来:
"孙子!接好年货!"
话音刚落,
陈大河一发点射!
轰!
漫天的雪雾混合着灭火器的白粉遮住了剩余胡子的视线,陈大河借着爆炸的气浪扑向几人,顺手抄起一个的木棍砸晕一个摸过来的喽啰。
一个胡子抹了把脸上的冰碴,反手从背后抽出杆老套筒。
这种用铁轨锻的土枪装的是碎石铁砂,一轰就是大片血窟窿。
陈大河抓起把雪塞进枪管,在对方扣扳机的瞬间侧身翻滚。
被积雪阻塞的老套筒当场炸膛,崩飞的枪托把这胡子的门牙削掉半截。
"79年就该绝户的玩意儿,还拿来玩,也不怕崩了自己!"
一脚踹飞还在冒烟的枪管,陈大河从雪堆里扒出个冻硬的驴粪蛋子,甩手砸在想要摸匕首的喽啰眼眶上:
"玩刀?老子教教你三角握刀法!"
陈大河拽着对方腕子往车辕上一磕,在惨叫声里夺过对方匕首,
嗖地钉穿了最后一个喽啰的棉胶鞋,把那人死死钉在冰疙瘩上。
突然,
雪雾中突然刺出杆红缨枪,陈大河偏头避开的刹那,枪杆竟诡异地弯折成九节鞭!
使鞭的汉子踩着靰鞡鞋滑步近身,鞭梢毒蛇般缠向陈大河脚踝。
陈大河瞅着这一幕挑了挑眉,这家伙使的是罕见的九节鞭化枪术!
鞭客嗤笑一声,手腕抖动间鞭影如网,抽得积雪四溅:
"哈尔滨监狱三角握法?老子教教你通臂拳的缠丝劲!"
陈大河瞬间后撤,接着抽出地上的匕首直接甩出:
"通臂拳?"
"尝尝林场套狼的法子!"
匕首嗖的一声钉住鞭客的衣摆,陈大河抄起冻硬的驴粪蛋子塞进对方张开的嘴:
"你们玩鞭子的不是讲究丹田气吗?赏你一粒仙丹尝尝!"
说罢抬脚猛踹其腹部,鞭客被踹的一阵踉跄。
就在这时,远处林间突然响起三声哨音,鞭客拉起地上一个受伤的胡子调头就跑。
陈大河瞅着跑远的几人冷笑一声:
"带句话给你们当家的——"
"再碰这趟班车,老子把他祖坟里的獾子都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