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月她边赶路边看大好河山,开车有一点好处就是缩短行程。
这次带的侍卫不多,不过都带了武器,有人提前赶到下一站帮着安排住处。
她的生意无处不在,去哪里都有住的地方。
就这样游玩了一个月到达了安徽,几个格格性格都变开朗了不少。
宝音发现老四是个疼爱女儿的,几个孙女里就老四家的女孩脾气最娇,至于太子妃所出的女孩,或许是受到亲阿玛被废一事的波及,反而显得规规矩矩,言行举止好像被尺子量过一样。
不过都是好孩子,这一路没闹过,有晕车的,也忍着不说。
后来还是教着学开车,慢慢地适应了。
从坐车半小时想吐,再到一个小时,三个小时。
再到几个孩子轮流开车,男孩女孩都开得很溜。
这会儿车速都不快,主要是为了安全,一方面也是路上有人走也有畜牲走,禁止不了,开太快避让不及。
进入安徽后,宝音看到还处于很原始的村子,泥胚房子,陌生口音。
六月正是洪水退去的时间,洪水留下了冲击过的痕迹。
有人拦路乞讨,宝音看着直皱眉,让人去附近的府城调集物资,等待了一天也没见赈灾的官府。
在北方住太久,她都快忘记了,安徽是个容易洪水泛滥的地方。
淮河是三年一小涨,十年一大涨。
她从小到大,遇见的最大洪水还是小区车库被淹。
大量粮食药品被送去灾区,她又坐镇衙门盯着救人。
忙碌了半个月洪水退去才松一口气,这次赈灾不利的撸下去,提拔了几个表现出众的收拾烂摊子后才离开。
临走前宝音习惯性给几个孩子留功课,这次的功课是如何治理水患。
也不管几个孩子如何面面相觑,宝音还是继续往南,去看了黄山,看了徽州府。
继续往南是江西,去了景德镇。
景德镇这些年瓷器生意变得繁荣起来,有官窑也有私窑,官窑所出瓷器主要是供皇室,这次大寿皇子们烧的瓷器就有不少出自景德镇的官窑。
也有私窑,私窑的要差一些,图案多是偏向西洋宗教故事场景,也多出口海外。
宝音没急着赶路,在景德镇逗留了一个月,从画图到制作瓷器都亲手学了,几个孩子自然是跟着学。
宝音绘画能力不退反进,这些年也只有这个兴趣没有丢下,一年接一年,几十年的专注,不能说是大家,指导孩子们是没问题。
开炉后一窑里碎了不少,也有瓷釉化开的,宝音突然想到汝窑的天青色跟天气有关,又尝试着复刻天青色。
不是有一句歌词吗?天青色等烟雨。
想要烧出天青色,就得空气湿度大,量变而质变。
可惜汝窑是不是在河南,只能先在景德镇这边复刻了。
烧出了几种青色,却不是她心目中的天青色。
她想象中的天青色是烟雨江南后的天空颜色。
之后增加空气中的湿度,简单来说就是洒水,出窑前一日开始洒水,人工让周围空气含水量增加。
不停循环的喷水,直到开窑口。
最后出来的成品令所有人都无法眨眼。
瓷器釉色内敛,光很亮,还没有经过百年时光行成宝光。
这一批的瓷器色彩浅淡不一,但只有一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那个瓶子,所有人都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这就是宋徽宗梦中的天青色。
瓷器不好拿,宝音让人装好后送进了宫里,只留了几套可以作为日常使用的餐具。
时间进入秋季,一行人再次启程,这次目的地是福州。
当然也不是赶路,走走停停,观看河山,也处理了几个官员。
这次出行,她是领着钦差大臣的身份。
以往的女官考虑到安全问题,都是在她能够盯着的地方任职,像这种钦差身份也是在巡查组这种组织中安插。
单独一个人上任,她是不允许的。
后世网络那么发达都有人贩子,更不要说现在了。
有监控天眼,都遏制不住拐卖,别说现在了。
她是想要提高女性地位,却不是盲目提升。
这些年她小心谨慎,也只敢将人安插在繁华地区,什么入藏,去山区都是选择男性,哪怕是男性也得是多人一起。
福建看起来比江西要繁花不少,大概是这些年沿海贸易发展起来,越是贫困的人越是愿意出去挣一条活路,再衣锦还乡,将同乡也带出去。
这个地方最容易抱团,同时一家富一村富。
她先去了泉州,再坐船去台湾。
脚站在台/湾地界上,过了一个不一样的中秋节。
台/湾养的鹿比较多,这些鹿从日本引进,只是如今不鹿皮盔甲已经退出历史舞台,新材料打造的防弹衣成为主流,毕竟现在不是拿着弓箭的时代了,已经进入热武器时代,坦克车已经在研究了。
台/湾府城不在台北,而是南端,正是岛上水果成熟的时候,领着几个孩子吃了好些日子的水果和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