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父就比较直接了:
“老张,那这花瓶值多少钱啊?”
张伯摆摆手,嫌弃地看了王父一眼:
“文物不能光用钱来衡量。这件瓷器承载着我们的历史文化,是无价之宝啊。”
王建军见张伯对瓷瓶如此推崇,而且以后可能要经常麻烦张伯,于是连忙招呼道:
“张伯,您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爹也在,咱们边吃边聊。”
聂父也笑着附和:
“是啊老张,咱们老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今儿个正好聚聚。
建军他岳父也在这,一起喝点儿吧。”
张伯推辞不过,便笑着答应了。
王建军赶紧让聂文君多添两副碗筷,他又去厨房多炒两个下酒菜菜。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香气四溢。
几人围坐在八仙桌旁,王建军给在座的除王皓文之外的男同志都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一杯。
小靖雯和王皓文则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大人们喝酒聊天。
看着爷爷他们喝酒那好像很好喝的样子,啃着猪蹄的小靖雯也不由咂了咂嘴巴:
“妈妈,我能喝一杯果汁吗?”
聂文君闻言一愣,不过还是给她倒了一杯,就连王皓文也倒了一杯。
小靖雯学着王建军之前样子,招呼几人碰杯:
“爸爸,爷爷外公,还有张爷爷,我敬你们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就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后‘哈’了一下,接着抹了一下小嘴巴。
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王老弟,你这孙女可真是有趣得紧啊,这是学的谁呢?”
王父也是被小靖雯逗笑了:
“哈哈哈,应该是我吧,毕竟这家里也就我会经常没事喝两杯。
建军因为要经常开车,所以都没怎么喝,谁知道这小家伙居然都给学了去。”
聂文君看小靖雯的眼睛全是小心心。
她先是给小靖雯夹了些菜放在她碗里,然后温柔地帮她擦去嘴边的果渍:
“你呀你,你怎么什么都学啊?”
看到妈妈一脸宠溺,小靖雯也不怵,当即又举起她的杯子问聂文君:
“嘻嘻,妈妈你要跟我干杯吗?”
聂文君无奈只能跟她碰了一下。
王建军宠溺地看了小靖雯一眼,向张伯敬了一杯酒才好奇问道:
“张伯,您刚才说这瓷瓶是元青花,还是宫廷御用的,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其中的门道?”
张伯抿了一口酒,露出回忆的神色:
“说起元青花啊,那可真是大有来头。
想当初,我在珍宝阁当掌柜的时候,就见过不少好东西。
我记得有一回,有个老主顾曾经也拿来一件元青花梅瓶,那釉色、那纹样,啧啧,真是绝了。
比起今天这件也丝毫不差啊!”
聂父听得入神,连忙问道:
“那后来呢?那梅瓶怎么样了?”
张伯笑了笑:
“那梅瓶啊,后来被一位大收藏家买走了。
那老主顾也是个懂行的,知道那梅瓶的价值,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让他给卖了。”
王父听得心痒痒,忍不住插嘴道:
“老张,那你觉得建军他老丈人这瓷瓶值多少钱?”
张伯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
“老王啊,你怎么还惦记着钱呢?
这瓷瓶的价值,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它承载着我们老祖宗的智慧和技艺,是无价之宝啊。”
王建军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
“爹,张伯说得对,这瓷瓶的价值确实不能用钱来衡量。咱们还是听听张伯讲讲他在珍宝阁的事吧。”
张伯点点头,继续说道:
“说起珍宝阁啊,我还记得有一回,有个乡下人拿来一件青铜器,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我一看,那青铜器上的纹饰,竟然是商周时期的!”
聂父听得瞪大了眼睛: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
那有多久了?比这元青花还久吗?”
张伯笑道:“那是当然了。”
小靖雯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
“张爷爷,那青铜器长什么样子啊?”
张伯慈祥地看了一眼小靖雯:
“那青铜器啊,是个酒樽,上面刻着精美的纹饰,还有铭文呢。”
王皓文也好奇发问:
“张爷爷,什么是铭文啊?”
“铭文啊,铭文就是指刻在器物、碑石、金属等硬质材料上的文字。
这些文字通常是为了记录重要的事件、人物、功绩、纪念意义或其他信息。”
聂父在一旁感慨道:
“老张啊,你这一辈子真是见多识广,咱们这些普通人,哪有机会见到这些宝贝啊。”
张伯摆摆手:
“老聂啊,你这话可就错了。
你今儿个不也捡到宝了吗?这元青花瓷瓶,那也是相当了不得了。”
王建军见气氛又活跃起来,连忙举起酒杯:“来,咱们为张伯的见识干一杯!”
几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伯又讲了不少在珍宝阁的趣事,听得众人津津有味。
夜深了,张伯起身告辞。
王建军和聂父送他到门口。
送走张伯,王建军和聂父回到院子里。
月光下,那件元青花瓷瓶静静地立在八仙桌上,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聂父看着瓷瓶,感慨道:
“建军啊,今儿个真是多亏了你请来张伯,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这瓷瓶的来历呢。
我当初也感觉她还不错,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大来头。”
王建军笑道:“爸,您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