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验证,她是不是真的找到了克制朝生的方法,他岂会由着这些废物来跟自己说这些?
只不过......
拿过旁边桌上的玉佩,仔细瞧瞧上面的鱼纹图案......是她的无疑。
如果说从探子手里得到这东西,尚且算是有人设计害她。
那么通往闲云山庄的那条密道,只可能是曾经在三城寨住过,还和安洛时关系极好的她才知道。
因为在给二当家那几个土匪种下朝生之后,他并未从他们口中听说过什么三城寨密道。
但那又怎样?
“我的夫人如何,我自有决断。”
......
“什么人啊!真是......”
等王青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众人也骂骂咧咧的各回各处。
直到半夜,其中几人才避开耳目,重新聚到一起。
“王青衍的真是越来越独断专行了”范安。
棘城守将,“再这么下去,怕是不等狗皇帝动手,我们就得完蛋。”
油商樊聪,“当初是明明是他一力主张谁敢背叛盟约,就杀谁。”
“呵,盟约?舒城的旧豪族是怎么死的,他怕是早就忘了”阴阳怪气的舒城郡守。
别看十二个王家掌事中范安最年轻,却也最不服王青衍,“朝廷埋在我们这些人身边的眼线,哪一个我们放过了?”
“是啊”樊聪一脸惋惜,“当初我那继室,我也是说杀就杀,轮到他自己的女人,居然就舍不得了!”
“我当初就说不应该把全部的筹码押在他身上”舒城郡守话里有话的埋怨道。
“可不是嘛”一看郡守大人气愤难平,李掌事赶紧提供情绪价值,“亏得前几天我还救他,早知道啊”
“行了行了”棘城守将却是个务实的,赶紧打断后者的废话。
转头对舒城郡守说,“大家现在同在一条船上,谁也别怪谁,好好想想怎么办才是正事。”
当初是他拉舒城郡守下水的,可难道不是他自己贪心的缘故?
“唉......”舒城郡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清楚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
“要我说,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搏一搏。”
其余几人一听,无不眼露精光!
过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的犹豫起来,“可是......”
大家对王青衍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要对他动手,也不是联合起来跟他干那么简单。
樊聪甚至直截了当道,“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舒城郡守颇为张狂地笑道,“可他也不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是?”
今日的吴长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况,他手里还有张底牌呢。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筹码都亮出来。
而是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掌事,“你不是说抓住那个探子了吗?”
“你是说?”棘城守将当即心领神会,也看向李掌事。
感受到这两人想让他当出头鸟,李掌事思索片刻,和盘托出,“那个探子确实掌握着百里氏在棘城的不少眼线。”
“但比起让百里氏与王氏两败俱伤,在下有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舒城郡守瞬间就来了兴趣。
李掌事目光一沉,“王青衍既然不肯动百里策。”
“那我们就联合百里氏动他!”
嗯?!
这个操作更让几人眼前一亮!!
只听李掌事分析说,“第一,我们实力不够。”
“王青衍再怎么不济,也一定比我们看到的强。”
这是他跟随王青衍多年的经验,绝对不会判断错。
“第二,百里氏如今背靠朝廷,贸然向百里策下手,百里氏和朝廷未必会放过我们。”
“而王青衍的态度各位今天也看到了,一旦出事,他肯定也不会费力保我们。”
王青衍这人,除非对他有用,否则就是跪他脚下当垫脚石,他都不屑。
“既然坐收渔翁之利不可能,那不如”
“背后捅刀!”范安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