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晚自己后院里乍然一现的白光,她恍惚感觉在哪儿见过。
“那天晚上,沈椿棠带着李钰闯进来”,邵阗抿了下唇,湿热的呼吸吐在莲厌耳边。
她有些痒地偏了偏头,问:“然后呢?”
“李钰吃了药,沈椿棠想让他和我……”
“岂有此理!”莲厌瞪大眼睛,胸脯起伏,“沈椿棠是不是有病?你和李钰……你们都是男的,她是傻x吗?”
少女直起后颈,邵阗的唇若有似无的蹭了上去,眸色黯了黯。
“他们……你们”,莲厌语无伦次。
“没有得逞,有一个高人救了我。”
微风吹起少女发髻上的红色发带,恰好吹到邵阗脸上,他微微启唇,将发带抿进了唇内。
莲厌并不知道身后的动静。
她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位高人长什么模样?修为是不是很高?沈椿棠是金丹期,能将沈椿棠伤成那样,实力定然不俗。”
“只是那位高人怎么会恰好出现在天璇峰?”
邵阗张唇,将红色发带放开,眼神游离,声音极轻:“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说他欠娘子一个恩情。”
“他还留下了一份贺礼。”
“什么贺礼?”莲厌偏了偏脑袋。
邵阗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洁白如雪的羽毛。
白色的晶羽仿佛还带着极寒雪域的低温,莲厌心里一惊,从乾坤袋里取出另一支冰羽。
即便过了这么久,冰羽依旧没有融化的迹象,冷硬的如同万年寒冰结成的冰棱,能刺穿世间一切防盾。
邵阗垂眸望着莲厌手里那根冰羽,被触碰的那种酥痒感又来了。
黑眸深深,视线随着少女纤细柔软的手指不断移动。
“他当真说欠我一个恩情?”莲厌不可置信。
心中已经知道邵阗口中的“高人”是谁。
若是如此说,那位高人极可能就一直在守护着她,否则竹溪镇那次又怎会出手及时?
邵阗轻轻“嗯”了一声。
莲厌摩挲着两根冰羽,沉吟了良久。
什么恩情,让法力高强的高人守护她这么久,却又不愿意现身?
片刻后,莲厌将两根冰羽用银色小盒装好,递去了身后:“高人留下的冰羽,关键时刻说不定可以保命,你将它贴身收好。”
邵阗望着凤羽,眼底浮起一抹灼光:“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何给我?”
“因为你是我的道侣啊,保护道侣,还要什么为什么?”
莲厌眨了眨水眸,顿了顿又道:“你不喜欢?”
邵阗眸光在银色小盒上停留了许久,终于接了过去,唇角溢出一抹微浅的笑:“喜欢的。”
莲厌也勾了勾唇:“凤羽不可离开银色小盒太久,你贴身保存好了,不要弄丢了。等日后有空去了炼器行,我再给你打造一个护身法器……对了,好像还有一种不需要灵力催动的连讯符,到时候下了山,我带你四处逛逛。”
少年沉寂的黑眸渐渐燃上一点星火,乖顺地回:“好。”
李钰的坟包很简陋,莲厌想着他是无辜牵连进来的,心生愧疚,从乾坤袋里翻出了点瓜果摆了三个盘子。
又去不远处砍了颗小树,削出了个简陋的牌匾,手上拿着刻刀迟疑着问邵阗:“刻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