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朝堂大变厉深心内起波澜(1 / 2)公主将军:强娶美人太傅首页

厉深一回府上,便被人引去厉泽书房。

两朝重臣厉重岭,随其父厉宗严曾陪高祖共拓江山。

厉重岭膝下有三子,长子厉治从商,如今已随父返蜀,二子厉泽任督察院左都御史,三子厉深亦凭天资成幼帝首辅。

厉家三代,才高德正,世代忠良,无愧贤臣世家。

厉泽正坐在房内,见厉深到了,便命仆从布茶。

厉深见到厉泽面色严正,当即明白今日所谈并非无足轻重的琐事,便正襟端坐起来。

厉泽拉着厉深,从亲耕仪式讲到礼部尚书邓晋尚行贿被查一事,又从礼部讲到茗和太皇太后。

厉深起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听着,渐渐地,一双浓黑的浓眉便越皱越紧。

“明天早朝由吏部的黄大人首先呈奏本议大长公主离京之事,随后由我们跟奏。”厉泽正色道。

厉深早已经明白兄长的意思,却仍然装傻,问道“邓大人行贿被查,同长公主离京有什么干系?”

“难道我这长篇大论说得还不够明白?”厉泽惊奇地打量厉深一番。“平日你警谨通晓,今日怎么突然糊涂了?邓家是茗和太皇太后本家,邓家出事,和茗和太皇太后没有干系?茗和太皇太后和长公主没有干系?”

厉深冷笑一声:“难道你们是想说,邓晋尚行贿一事,是长公主唆使的,这是欲加之辞,他人听来也觉得荒唐。”

“哪里是欲加之词?官场勾连,一发广动。邓秦通在西南抗夷,兵力日积,我看离坐地称王之日不久矣。到时邓秦通的兵力加上玉京大长公主的势力,对根基不稳的幼帝而言,简直是弥天的祸患。朝中重臣为皇上忧心,早有提防。如今终于找到邓家的缺口,不能再错失了。”

厉深蓦地起身“长公主此类女流角色,在玉京有什么势力?”

听了这话,厉泽禁不住细细打量起厉深。

自他记事起,聪晓沉稳的弟弟极少这样对他失礼。

厉深也自知失礼,只好窘迫落座,呷一口茶:“无论如何,以臆测断人,强行加罪,不名不顺,旁人也会有微词。”

厉泽摇头“长公主天性顽劣散漫,却自小受先皇放纵溺爱,身为女子手握了寻营兵权。我想,她德性学识恐怕要排穆姓皇族的末流,在民间更是一个笑谈。你以为,除了茗和太皇太后,又有谁会留她?”

厉深极想驳倒兄长,又无奈地发现句句属实。

大长公主诞下不久,高祖便仙去。

先帝日日忙于正事,更无心去管束这个小他三十几岁的妹妹。

她一路成长起来,从来无拘无束,万事随心,虽然心思纯良,但待人总不讲礼法,也使得王公贵族凡年长些的,见之头痛,偶有同龄的少爷小姐同她亲近,便会被家里训斥。

厉深沉吟片刻,突然又想到一个筹码。

“武实帝同大长公主自小一同长起,感情深厚非常人可比,此刻大长公主离京,我恐怕他一时不会认同。”

厉泽摇摇头:“天子年幼,不辩利弊,我们臣子势必要替他排忧引患。等他成人,想必也会做今日决定。若我们一同上奏,今时今日他的意愿,已不太重要了。”

听了这话,厉深大惊道:“泽哥,你日日为朝廷呕心沥血,时时将忠孝道义挂在嘴上,不可说出僭越的话。”

厉泽本就不是脾气温吞之人,这下火气便一下被挑起,重拍桌子,以示威怒:“我见你平日通透诚孝,今日怎么迂腐糊涂?令大长公主离京,上为国君,下为百姓,再不济也是为你。我向来听说她日日扰你,而你又讨厌得紧。让她离京,你痛快自在,有何不好?”

厉深听了这话,一时无语,微微颔首道:“容我再想想。”

“去吧。”厉泽看着厉深心思重重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谁是玉京里最厌恶大长公主的人?

满朝文武,满城百姓全都知道,当今首辅厉深大人若敢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厉深对穆冲的厌恶,缘来已久,随年岁同生同长,如今已是枝繁叶茂,根深蒂固。

而那颗引生厌恶的种子,深扎在许多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