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湿了一片:“先去换衣服,我有事问你。”
昨天陈不易在拓跋宇讲他们的事的时候,便被他打晕,因此之后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拓跋炽很快换好衣服出来。
陈不易曲了曲手指,才轻声问:“昨天,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那家伙带我们出来的。”
“啊?”陈不易有点过意不去,“我泼的那个?”
“嗯。他是阿越哥的拜把子兄弟。看起来挺不靠谱,但人还是挺可靠!他听说我被褫夺王位后,就千里迢迢的赶来问我怎么回事。知道这边问题有点严重,便又带了人来。”
陈不易愈发不安,局促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拓跋炽笑笑,阿易不生气了就好:“不用理那家伙,他就那贱兮兮的样。”
陈不易朝王迁喊道:“你照着他的身形去拿套衣服。”
“他叫什么?”陈不易看着拓跋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司徒南。”
王迁拿来衣服,陈不易立即出去找人。发现他居然大马金刀的坐在街边,衣服上的水已经淌了一滩。
陈不易捧着衣服站在旁边,诚挚的道歉:“对不起,司徒大哥!是我鲁莽,冒犯您了。”
司徒南站了起来,见人都来道歉了,气也就消了一大半。接过衣服,大大咧咧道:“没什么,我就是看看那个没良心的什么时候才能良心发现!这是给我的?”
“是。真的很抱歉。”陈不易再次道歉。
司徒南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嘿,这有什么!你这脾气南哥喜欢!阿蛮这混蛋就得这么收拾!”
“司徒大哥还是先进去换身衣服吧。”陈不易带着他又回到了小院。
司徒南路过拓跋炽故意撞了他一下,不满的喊道:“没良心!还是我弟妹好!”
拓跋炽看向陈不易,还好没有生气。脸有点红,好看。
他看的有些走神,直至司徒南又揽着他的肩。
“阿蛮,南哥这次救了你两条命,不感谢我!”
“你想怎么谢?”拓跋炽转过头来问。
“先请我去天香楼吃一顿?”
拓跋炽反手一抓一拧,司徒南吃痛:“唉,唉,轻点!痛!你又发什么疯!”
拓跋炽咬着牙一字一顿:“不,行!”
“不行就不行!唉,别动手啊!”司徒南疼的大喊。
“这样吧,我去做几道菜,算是给司徒大哥赔罪。”陈不易带着歉意的说道。
“好!”
“不行!”
司徒南吸了口气:“阿蛮,你是故意的吧!处处与南哥作对!”
陈不易做了五六道家常小菜,摆在小院中。三人落座,拓跋炽看着司徒南的眼光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直到他拦着自己夹菜,司徒南才明白这家伙不让自己吃他媳妇做的菜!这霸道的样子也没谁了!比狗还护食!
司徒南干脆筷子一扔,抱着双手斜睨着他:“吃!吃!我特么就看着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