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哪里是祖宗,分明是个财神爷。
瞧也瞧着了,许凤仙招呼各位婶子回房, 说说挑人的事。
走之前嘱咐许毅,"瑞萱睡着了,你爹看着呢,一时半会醒不了。"
许毅点头应,自然的牵起宋婉宁的手,“媳妇,咱俩去给兔子搭窝。”
两人和许远夫妻道别才往后院走。
秋秋刚领着车夫去看了房间回来,远处相牵的背影让她有些羡慕。
她哼笑一声,走过去把许远手臂抱在怀,一双手把他大掌包裹在中间,“远哥~。”
许远只觉得腰眼一麻,耳根子瞬间泛红。
“那个..天还没黑。”
这心虚的反应逗得秋秋哈哈大笑,“我们是夫妻好嘛。”
第三进院子中,许旺抱着竹简,嘴巴不停:“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继..”
“错啦。”
清脆的女声响起,一只玉手伸到许旺眼前的碗里,捻起一颗沾过了糖的花生豆。
放在嘴里咔吧咔吧嚼,笑盈盈的嘟囔:“许婶子的手艺真好,要不我给你当媳妇吧,往后就能天天吃着了。”
“啪嗒--”
竹简掉在炕上,许旺的脸红成了烫熟的虾子,转过屁股对着她,傲娇道:“美的你,想占我便宜?没门。”嘴上这么说着,他的眼睛却偷偷瞥她。
村子里是非多,闲言碎语也多。
里正能让自家姑娘常往许家钻,一是看不住,另一个就是两家都心照不宣,往后可能就是亲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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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兄友弟恭,蒸蒸日上。
傍晚的张家正好是一个极端。
鸡飞狗跳。
祠堂内,张毅跪在祠堂中,为了让他长记性,连草垫子都让下人撤了。
他又身宽体胖,坚硬的地面硌的他膝盖疼的受不了。
张振海手里拿着竹条子,怒目指着他,“说,假铺子是不是你干的。”
不能承认。
不承认有可能查不出来,承认了他就糟了。
张毅抱着这点侥幸梗着脖子瞪回去,“不是我!”
“啪--"
"啊-"
张毅没想到张振海真舍得抽他,“爹,你这是屈打成招。”
张振海虽然心疼,可此事不容小觑。
他辛苦打下的基业,不能因为这模棱两可的脏水毁于一旦。
若真是张毅干的,趁早还有办法解决。
听见他还是不承认,张振海又是一鞭子,“是不是你!不承认我打死你个瘪犊子玩意。”
“不是我!打死我你也绝后了。”
周春花瞧着心疼,哭唧唧的往上扑,“毅儿,要真是你干的,你就跟娘说,娘一定给你想办法。”
张毅聪明着呢,光是看见周春花和张振海不停对视就明白个清楚。
想用苦肉计框他!
他打了主意,只要查不出来,他就不承认。
“不是我,肯定是哪个下人顶替我去的,爹,你去查,你一定给我个清白啊。”
为了让自己演的更逼真些,他趴在地上往前挪,去抱张振海的大腿,“爹,儿子不能平白被人冤枉啊。”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张振海如何不心疼呢。
他也松了一口气。
软硬都用了,儿子都不认,那这件事肯定不是儿子干的。
莫不真是下人冒名?
他扔掉手中的竹条,快步往外走。
周春花抽噎着问:“老爷你去哪?”
张振海:“给县令施压。”
张毅毛了,“爹,不用施压了吧!”
周春花一把板过他的脸,给他擦拭额头上头疼出的汗珠,“毅儿放心,你爹爹联合此次上当的老爷一同施压,保准能查出真凶,必须叫他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