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海面无表情的念完,而后将存储器恭敬的还给了时易山。
整个过程充满了变数,特别是之前言语刁难的那几个宗主,此刻脸色异常难看,而青山始终心平气和,这便是谋敌于未动,谭青松早就预料到了这些可能性。
甚至于巫山事件,也是有意为之,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意外。
“谭兄真是深谋远虑,宗某自叹不如。”
宗国祖也不气恼,依旧一脸和气。
还有那几个冒头的人,此刻大多垂头丧气,深知出头太早了。
“宗兄,凡事要讲证据,这话可不能随便讲,有失身份。”
谭青松云淡风轻道。
“此番洞虚观新立,如同凭空出现,与南海崖山有传承记载不同,还是需要慎重对待才是,谭兄以为如何?”
宗国祖决口不提鱼妖之事,转而换了一个目标。
这老东西还真是洞若观火,不动声色之间,一句话就说到了我的要害,然而,我又岂能真的毫无准备。
“陈城,宗道友所言极是,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谭青松说着话,眼睛也看了过来。
“夏国正值多事之秋,修行界鱼龙混杂,相互坦诚今后才好精诚合作,此事洞虚观自然会有交代。”
我再次走出座位,打开了手上的一幅画卷,上面有一白衣书生。
这是我根据心神印象,请人描绘而来。
“此人或许只有少数人见过,百年战争期间有在修行界行走。”
我边说边展示,赵志海则直接拍了个照片传到了投影仪上。
片刻后,果然没人认出来。
“本名于连,当时还有一个外号:于疯子。”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多介绍一点。
当我说完这段话,不止是议事厅,连外面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可能没几个人对于连有印象,但议事厅这些老家伙一定有人记得,起码他们的宗门可能有记载。
“这就是家师于连,本隐居修行,百年战争期间感叹国殇民伤,毅然冲到保家卫国最前沿,不幸陨落。”
我面露悲伤,继续陈述这段往事。
倒也不全是做戏,我与于连于虽未谋面,但我认他这个师父。
“七八十年前,修行界确有这么一位奇人,如同凭空出现,先是走遍大江南北切磋道法,一招纸上谈兵无人能敌,我剑门的传承法器就是输给了他,真是惭愧。”
川州剑门宗主唐仁海感叹道。
剑门现在虽实力一般,却也是传承千年以上,是一个老牌修行势力,几百年前,他们也有过辉煌时刻。
只是时移境迁,无人可以当那长青树。
“我南海崖山也有记载,上任老祖就是被此人击败,连宗门法器碧海葫芦也输给了对方,羞愧难当之下离开了崖山。”
崖山吴秋雨一身青色法衣,眼神明亮的看向了我。
“哦,这么看来,此人修为虽高,但风评和品行好像有点问题。”
徽州灵指山宋有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不然!此事与这位前辈无关,祖师走失后,崖山传承还是留了下来,我之所以能重立崖山,还是受益于这位前辈的遗赠,只是涉及宗门隐秘,不便多说。”
吴秋雨说完也是一脸感叹,难怪她用那种眼神看我。
原来,把我当成崖山恩人的传人。
“确实!宗门有训,那场比斗乃是两厢情愿,剑门断不敢凭空污蔑。”
剑门唐仁海也立马反驳。
这两人的话是直接打脸了宋有才,纵使这老东西脸皮心黑,此刻也是老脸一红,选择了乖乖的闭嘴。
此事我还真没跟这些人商量,因为这些往事我也不清楚。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顺利的发展到这一步,也让我的心思立马活络起来,这不就是个送人情的绝好机会?
我决定忍痛割爱。
于是,我悄悄让聂远生将那个紫金葫芦送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