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流露出奸诈狡猾之色:
“这东瀛恶狗要住在我们府内,那岂不是更好,等杨雄来了,你便引他去咬杨雄一口,大可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最好他们同归于尽,那我们便占尽便宜。”
钟武戈一听,大喜过望,忙道:“父亲高明!我一时被怒气所蔽,竟忘了这一计。”
钟央靖又道:“你便好好招待这高桥拓也,年轻人无非是酒色财气,把他哄好,设法抓他小辫子,便进而可以钳制他父亲高桥断荒,另外,我听说这高桥断荒喜欢收藏名贵兵器,你便投其所好,将那把‘冰潭蛟刃’送给他便是。”
钟武戈点了点头:“是。”
钟央靖轻叹道:“东瀛忍神威震八海,东瀛势力又一日比一日大,连大蛮国也不愿招惹他们,我们也得仰仗他们做这见不得光的生意,为了利益,也只能吞忍了。”
钟武戈想了想道:“不如在族内挑个姿色上乘的女孩嫁给高桥拓也。”
钟央靖道:“若能联婚,自然甚好,就不知他肯不肯。”
钟武戈道:“哪怕他不肯娶,送给他做情人妾侍也可以,也算是在他身边安排个眼线,套他口风观他动向。”
钟央靖长叹道:“只可惜柔芷被杨雄诓走,要不然她定能胜任此事!”
想到这儿,他眼中恨意溢出,欲将杨雄置之死地而后快。
……
晚上。
杨雄一行人便回到酒店。
徐剑信徐曼珊父女二人血亲相认,互诉衷肠,连连落泪。
等二人聊得差不多,杨雄便忍不住道:“徐叔叔,我们杨家跟你们徐家究竟什么关系?为何我从未听父亲和爷爷提起过。”
徐剑信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亲徐薄义跟你曾祖父杨松鹤乃是结义兄弟,有八拜之交。”
杨雄心下一凛。
他知道曾祖父杨松鹤曾跟三人结拜过,其中一人便是拓跋锋,没想到还有徐薄义,那这最后一人是谁?
徐剑信轻叹道:“你曾祖父死后,你们杨家受到迫害,我父亲当时位卑力微,没法帮上忙,深感内疚,便发奋练功,甚至不惜前往飞鹿山寒水潭,以寒水淬体,最后机缘巧合下拾了一枚白玉犬牙,得到守狱武王的记忆传承。”
杨雄静静地听着。
徐剑信深呼吸道:“我父亲花了将近三十年,彻底参悟了这记忆传承,武学也大成,瞒着外界破羽化劫,他出关那天,便找来我们兄弟三人,说要去对付一个大对头,临走前,要传位赐玉,他知大哥已入邪途,又知二哥贪淫反骨,迫于无奈只能把族长之位传给我,我是极不情愿接任的。”
杨雄问道:“徐老要对付的这大对头究竟是谁?”
徐剑信苦笑道:“难道你这还猜不出吗?”
杨雄一脸惊疑,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
徐剑信长叹道:“这大对头,便是北冥门上任门主钟归昊,我父亲苦练数十年武学,寒暑不间,为的就是替你曾祖父报仇雪恨,故此他一出关,便抱着必死之志,要前去镇杀钟归昊。”
杨雄浑身一震,颤声道:“徐老他……他败了?”
徐剑信艰难地点点头:“我父亲一人独上北冥门,连挫十大高手,最后逼得钟归昊不得不出面,二人死斗,斗了十日十夜,最后我父亲技逊一筹,含恨吞败,人死刀弃,但也重伤了钟归昊,让他不得不沉寂数年闭关养伤,此事有损北冥门威名,便被他们压了下来,外界无人可知。”
杨雄不由得低下了头。
心中既惭愧又感激!
徐薄义,真乃是义薄云天!!
潜修三十载,破劫化羽,寿达四甲,本可称霸一方,封将拜侯,却偏偏为了义气二字,不惜赌上性命。
杨雄不禁由衷地拜服此人,恩谢此人。
他拳头攥紧了几分。
眼中恨意更盛。
钟归昊,你我,终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