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山这栋别墅说是二人的婚房,这两年其实都是詹挽月一个人在住。
他们大四结的婚,大五各自出国深造。
詹挽月去的帝国理工,况承止去的麻省理工。
詹挽月读完研就回国了,入职京北建筑设计院。
况承止用三年时间读完了博士,他没有回国,而是在美国跟朋友合伙创办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
他们两地分居很久了。
况承止每年回国次数不多,每次也不住涧山公馆。
詹挽月一开始还会主动问他住哪里,什么时候回的国,况承止要么不搭理,要么夹枪带棒讽刺她管太宽,如今,她已经完全不问了。
如果有需要他们一起出席的场合,自有人通知她。
况承止对她竖起不容侵犯的边界高墙,她也在墙外封闭曾经敞开过的心门。
詹挽月刚放下包,况承止就进屋了。
惊讶一闪而过,詹挽月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问:“你怎么回这里住?”
况承止随手把车钥匙扔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我不能住?”
詹挽月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
佣人们对男主人的突然回归也感到意外。
负责做饭的程姨上前问:“二夫人,二公子,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
设计院加班是家常便饭,詹挽月经常晚归,若非假期或者提前吩咐过,程姨不会准备午餐和晚餐。
詹挽月对吃食不挑剔,正要跟往常一样回答“都可以,有什么做什么”。
话到嘴边,想起况承止回来了,改口问他:“你还吃吗?”
毕竟他已经吃过一顿了。
况承止双腿交叠,慵懒地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
闻言,他瞥了詹挽月一眼,半笑不笑的,语气比人还浑:“这顿饭又算谁孝敬我的?”
詹挽月:“……”
程姨听得一头雾水,詹挽月翻译道:“他不吃,就我吃,做一人食就行。”
程姨:“好。”
程姨去厨房做饭,詹挽月拿起包,准备上楼换衣服。
刚迈出一步,况承止原本交叠的腿故意搭在了茶几上。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像停车场的升降杆一样,挡住了詹挽月的路。
况承止等着詹挽月开口让他拿下去,结果詹挽月宁愿转身绕道也不跟他多说一个字。
况承止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跟石块一样哽在心头。
他的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一把抓住詹挽月的手腕,抢在她开口之前开口:“詹挽月。”
“你从不主动回你父母家,今天为什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