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痛白芷不清楚,但听说有的人因为受不了甚至开始用头撞击墙面来缓解疼痛,更甚至有人为了不受折磨直接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白芷眩晕着从床上起来,他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了。
刚推开门,就见阿泗正进院子。
阿泗双手都提了很多东西,基本是些吃食。
他或许是真打算在疫病好之前一直在烂客居守着自己了。
“白公子,你现在这身体真的不能再吹风受寒了。”
阿泗也不知自己从开始照顾白公子后为此叹了多少气。
白公子当真不是个合格的病人,他从来不遵医嘱,总是病还没好就想往外跑。
虽然他也理解一直待在床上很是折磨人,但谁叫他家白公子身子骨比小姑娘还虚弱呢?
白芷一如既往地笑笑,强行转移话题,“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阿泗手中东西真的很多,但他没打算过去帮他拿点东西。
天上还下着小雪,他体内被拓跋烈下的蛊虫被唤醒过后就再也没有沉睡,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就让他丧失了所有力气,如今他也就只能咬着牙勉强让自己走两步而已。
还是那种以极慢的速度挪动。
“染病的人又增加了,将军派人封了城。”
阿泗想到如今城中情况,忍不住皱眉,“这病再控制不了只怕满城的人都会变成疯子。”
白芷心中那个猜测更甚,止不住的担忧,“还没找到病因吗?”
“没有,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是突然间发起的疫病。”
白芷神色凝重地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阿泗,“我想出去看看。”
“不行!”阿泗惊得差点将手里的东西掉了。
忙将东西丢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跑过来拦在白芷面前。
“现在外面到处是染了疫病的人,公子出去很容易被传染,而且染了疫病的人都疯了,见人就打见墙就撞,根本就拦不住。”
“以公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先不说传染不传染的,就是遇到一个有疫病的疯子你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属下危言耸听,他们真的会咬人,能活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白芷目光一凝,看向阿泗,“尹将军没派人看管他们?”
“派了!当然派了!可是也得管得住才行啊!”阿泗说着说着,气不过地一拳打在廊柱上。
他今日去那边转了一圈,那是孤狼关最大的一座宅院,如今聚集着大部分已经感染疫病的人。
他没进去,就只是在外面走了走,那里面的哀嚎和痛吼浪潮似的一波接一波。
他红着眼告诉白芷,“没犯病的都禁令在家不得出门,出门采买食物的时间和地点也是由都尉府统一制定,至于染了病的……大部分被关在城南最大的那处宅院里,但根本就关不住。”
“他们疯了!都疯了!撞的一头血,满街哀嚎满街跑,根本没人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