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边再休息一会,江则直奔医馆。
原身是个挥霍性子,手里从来没有多余的银钱,什么时候把娘给的钱花完了,什么时候再回家,今天江母给的十几文钱只够看诊,不够抓药。
江则也不强求,转身就回了家,他早就自查出身体的问题,来医馆也只是为了过个明路。
江则铁了心要减肥,回去时也不坐牛车,走一会歇一会,等到天快黑时才回到村里。
最先迎接他的不是江父江母,而是坐在村头等他许久的周二狗。
“江则,你今天怎么自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久!”周二狗蹙着眉,眼中满是责怪。
江则对这个诱骗原身染上赌瘾的人渣一点好感都没,他直接越过周二狗向家里走去,全当没看见这个人。
周二狗被放了鸽子,心里本来就憋着气,现在看到江则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拽住江则,大声训斥道:“都是因为你,我才在这里等这么久!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我的吗?江则,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吗?今天这个事你不给我个交代,以后兄弟没得做!”
要不是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周二狗平时的为人,江则还真能被他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糊弄住。
原身和周二狗都是混混,可不同的是原身是被爹娘宠溺的混,周家父母却对周二狗整天不干正事深恶痛疾,前几年闹得凶时,木棍都打断了好几根,却依然没改得了周二狗偷鸡摸狗的性格。
周家不像江家,只有江则一个儿子,家中子女众多,其余孩子大都踏实肯干,唯独周二狗特殊,周家父母只当没这个儿子,平时又怎么会给他鬼混的钱,平日周二狗和原身去柏溪镇吃喝玩乐,全是原身付的钱。
今日周二狗没跟着那群人一起坐牛车去镇上,也是因为连一文坐车钱都掏不出来,其余人可不像原身一样人傻钱多,任由他怎么说和,都不愿意帮他给这一文钱。
没钱坐车,周围还都是认识他的村里人,周二狗丢了大脸,除去吃饭的时间坐在村口等了一天,就等着江则回来给自己个说法!
见他这样,江则也来了火气,猛的把周二狗往后一推,学着原身平日的语气反怼道:“不当兄弟就不当呗,谁稀罕和你当!吃喝玩乐全用我的钱,那么多钱砸水里都能听个响,用在你身上,就是给你脸了,让你这样和我说话吗?”
周二狗没想到江则会说这样的话,他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江则,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一边说着,周二狗挥着拳头就要打上来,把被戳中心思后,无能狂怒的模样表现个十成十。
周二狗虽说长得黑黑瘦瘦,可凭借着股狠劲,在王家村打起架来鲜少遇到对手,原身是个窝里横的,在家里耀武扬威,在外倒是唯唯诺诺,和能打架的周二狗混在一起,原身觉得非常有面子,外加平日没赚过钱,不知道银钱的来之不易。
能用这点小钱让周二狗护在自己身边,还感觉自己赚了。
现如今,周二狗见他这副嘴脸,立马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可现在这副身体里的不是原身,而是任务者江则,就算是个胖子,那也是灵活的胖子。
不出几招,周二狗就被江则压在身上,接近两百斤的体重压下来,周二狗“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却始终没有投降的意思。
江则蹙着眉,凶狠道:“以前那是老子想和你玩,没我捧着你,你算个什么玩意?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