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稷却无动于衷,甩开她。
“此事由不得你。”
吴长使突然慌了,膝行跟随祁稷。
“陛下,陛下,我,我真的没病...”
祁稷走向御座,挥手让宫人上来将衣裳给吴长使披着。
“带她去内殿,等太医来诊脉。”
听见‘诊脉’二字,吴长使彻底疯了,她挣脱宫人的束缚,踩着掉在地上的衣裳想要抓住祁稷求情。
祁稷厌恶的眼神都不给她一眼,“你们是死的吗?”
宫人们瑟缩着,赶紧上前将吴长使抓下来。
“陛下,臣妾错了,请陛下饶命!”
“呜呜...”
堵住了嘴巴,吴长使被压制在内殿不得动弹。
不一会儿,太医来到,前往内殿给吴长使诊脉。
出来回禀的太医额头冒汗,竟不到片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太医一出来就五体投地,颤抖着不敢抬头。
祁稷早有预料,“你只管说,不关你的事。”
太医抹了抹头上的汗,压着声音道:“回禀皇上,吴长使她,她竟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祁稷青筋骤起,饶是有了预备,还是无法压制心绪。
他,一个皇帝,竟然被妃嫔戴了绿帽子!
砰——
案上物什全被扫落在地,九五至尊怒不可遏,殿中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将头埋在地上。
“好,好,好得很。”
“着金吾卫,立即捉拿吴氏一干人等,打入天牢。”
“吴长使,即刻绞死,挂在未央宫宫门上,以儆效尤。”
李昌年后退而去。
“吴疑与上官铭瑞交好,此事上官氏也脱不了干系,将上官钰抓过来,我倒要看看上官钰有什么狡辩的。”
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内殿传来吴长使凄惨的叫声,有宫人将尸体盖上白布,抬了出去。
捉拿婕妤,可不是小事,此事很快就惊动了整个后宫。
太后起驾前往宣室殿时,华阳才得到消息。
华阳将身边人的手臂挪开,起身着轻纱。
听见这个消息,华阳先是吃惊,又觉得不可思议,一再确认,才接受这个事实。
随即,华阳嗤笑着走出。
燕灵雎一夜未睡。
她看见华阳披头散发,却容光焕发,身上能滴得出水来,简直没眼看,遂闭上眼睛。
华阳拿了茶漱口,雪纱扶颊,饶有兴致地盯着燕灵雎。
“呵呵,刚刚宣室殿传来一个消息,你一定很感兴趣。”
还能有什么消息,不过是祁稷宠幸了新人,华阳拿来刺激她而已。
燕灵雎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华阳。
华阳自顾自地笑出声,“竟然有人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燕灵雎陡然睁大双眼,什么?给皇上,那不就是祁稷戴了绿帽子?
她第一反应是她与颜康的事被华阳告诉了祁稷,祁稷要杀她?
华阳就喜欢看燕灵雎惊恐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华阳欣赏片刻,见燕灵雎快要绷不住时,才道。
“是吴长使,竟然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幸得皇上明察,让太医诊治出来。”
“吴氏要倒霉喽,听说吴长使已经被绞杀,皇上派人拿了上官钰去,太后也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华阳将杯中茶水倒在地上,似乎是给先下去的吴长使解解渴。
“后宫有意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