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雎受不了痒痒，眼含泪水，连忙求饶。

祁稷这才放过她。

将她眼角的泪珠亲吻掉，哄着她道：“再叫我一遍好吗？”

燕灵雎犹豫着，轻声道：“祁稷？”

“哎。”

祁稷反而感动地落泪，他紧紧抱住燕灵雎。

“我就知道，雎雎，你是爱我的。”

爱与不爱这么重要吗？燕灵雎不能体会祁稷的心情。

见他这么大块一个185男生伤心落泪，只好抚慰他的背，小声安慰。

第二日

燕灵雎回到紫宸殿，却看见傅婕妤身边的侍女溪洲等候在外，似乎焦头烂额。

一看见她回来，溪洲立即上前跪着哭诉。

“夫人，您与颍阳公主情同母女，请您救救她吧！”

燕灵雎心中一急，“怎么了？颍阳怎么了？”

“夫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您移步漪兰殿。”

溪洲站起来，引着她前往漪兰殿。

“是这样的，我们夫人得到消息，西北胡人派遣使者来京城求亲，不知为何，偏要皇上嫡亲的公主。”

溪洲哭着解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哪里有嫡亲的公主，只有我们颍阳公主勉强能当得起‘嫡亲’二字。”

燕灵雎觉得不对劲，“西藩向来以宗室女和亲，从未有过这种先例，西北胡人如何夸下海口？”

“再者，颍阳只有五岁，难道使者不知道吗？”

“我们夫人也是这么说，夫人失了方寸，傅家又联系不上，只能来找您，可惜您昨日不在。”

溪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燕灵雎心中有数，安抚下她，催促着车驾赶往漪兰殿。

漪兰殿

傅婕妤拿着颍阳幼时的虎头鞋怔怔发呆。

听见来人禀报，失魂般放下物什，还没站起来，就跌倒在卧榻。

燕灵雎赶来，看见这种情况，赶紧让人将傅婕妤扶至内殿。

她驱散闲杂人等，只留容儿和溪洲处理急事。

“姐姐，颍阳呢？”

傅婕妤不同往常的书香气自若，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双目无神。

听见她问了好几声，才微微回神。

“我让嬷嬷带她出去了，我...我这样子，不想让她也难过。”

“或许，过了这段时日，她再也见不到上林苑最喜爱的小鹿了。”

傅婕妤肝肠寸断，流干了眼泪，散下的青丝中似乎有了白发。

燕灵雎也不由得抹了抹眼角，和亲，在这个时代，就是生离死别。

溪洲陡然跪在床沿，抓住傅婕妤的手。

“夫人，若是颍阳只能和亲，奴婢愿意陪同前往，奴婢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照顾好小主人。”

这话一出，主仆两依偎着哭得更伤心了。

“哪里就到了这种地步，一定有办法的。”

傅婕妤抬头看见燕灵雎，似乎才发现她，连忙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

“好妹妹，你是不是有办法？”

“姐姐求你，求你去与陛下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