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错。”
上官婕妤拿着方寸巾半遮唇,含笑道:“这是臣妾父兄送来的马奶酒,八百里加急,才保留些许原味。”
“臣妾见陛下喜爱新鲜玩意儿,求了父兄许久,方才送来这么一点儿,希望陛下不要怪罪父兄。”
祁稷笑着回应,“怎么会,朕很喜欢,只是以后不要再送了,难免劳民伤财。”
“是。”
上官婕妤起身,只着彩云素雨纱,其中可见曼妙身姿,比马奶酒更让人迷醉。
上官婕妤素手调羹,为祁稷敬上满杯,更有种草原上的野蛮味道。
舌尖将嘴角残留的马奶酒舔进红唇,诱惑自不必说。
祁稷朦胧着双眼,似乎有些醉了,他抓住上官的手。
“你父兄镇守边疆,最是得力,不日便让你父亲回京述职,也好在京都颐养天年。”
上官婕妤眼中星星点点,连忙谢礼下拜。
“父亲虽然年迈,陛下若是用得上,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松快。
祁稷满意地点头,起身将她搂入怀中。
余光却瞥见李昌年在暗处抓耳挠腮。
难道是雎雎出什么事了?
祁稷眼中清明闪过,似是不小心打了个嗝。
呼——上官婕妤皱眉,轻轻低头。
祁稷踉跄着不经意与上官分开。
“朕要更衣,李昌年。”
“奴才在。”
李昌年赔笑着上前,将祁稷扶着前往更衣。
上官婕妤看着两人背影,有些奇怪,但是现在只能在此等候。
一出门,祁稷就恢复了正常,低声问李昌年,“怎么了?”
“紫宸殿那边来消息,燕美人病了。”
李昌年立即感觉到手腕被抓紧,连忙道:“下午请了太医,只是风寒,但到了晚上,不知怎么热了起来...”
话音未落,祁稷就大步出了披香殿。
“起驾紫宸殿。”
李昌年小跑着才能跟上,抹着汗问道:“那上官婕妤这边该怎么办?”
祁稷蹙眉,“这种事还要朕教你吗?”
李昌年不敢,低声应是,“奴才知道了。”
披香殿
许久不见祁稷返回,上官婕妤绞着方寸巾,拉下脸来。
她指着身边侍女,“你去看看。”
不过片刻,侍女返回,脸色发白。
“说。”
上官婕妤预料不好,脸色阴沉得吓人。
侍女连忙跪在地上,“夫人,陛下说宣室殿有急务,回了。”
上官婕妤深吸一口气,“你看圣驾往哪边去了?”
侍女抖着身子,不敢不回,“圣驾,圣驾似乎往紫宸殿方向去了。”
砰——
上官婕妤锤在桌上,玉盘为之一震。
再看看身上这镂空的装扮,多么可笑。
上官婕妤的脸上五颜六色,极为精彩。
霹雳啪啦——
上官婕妤将马奶酒打落在地,咬牙切齿。
“好你个燕灵雎。”
好你个祁稷!
紫宸殿
祁稷冒着冬日的露水赶来,身上湿了一片。
容儿带着宫人拜见。
李昌年连忙叫人给陛下清扫,却被祁稷一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