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祥擦了擦汗,细细查看,却没有发现异常。
“夫人,可有当日汤药的药渣?”
容儿点头应道,“有的,我收了些,请公公跟我来。”
田祥跟着去看药渣,回来后,眼神略有惊慌。
“陛下,燕美人所食药物残渣中含有雄黄、肉桂和菖蒲,这几味药单独使用无大碍,合在一起便会使人精神不振,噩梦缠连。”
“再结合影壁中的药物,久而久之,或...或使人失去神志...”
此时的祁稷似乎明白了什么,紧握燕灵雎的手,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你来为燕美人试脉,朕要知道,燕美人是否小产。”
田公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告罪一声,便为燕灵雎把脉,询问当时月信情况。
片刻后,他额角渗出些许汗渍,收回略微颤抖的手,扑倒在地。
“求陛下恕罪,燕美人...燕美人她”
“是否小产。”
见田公公这样,祁稷恨不得上前一脚踹死他。
好不容易压制怒火,田公公终于开口了。
“燕美人她不是月信,确实为小产。”田公公以头抢地。
祁稷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他的孩子!
燕灵雎已经呆了,小、小产?原来竟是小产?
难怪这具身子自穿越以来,月信稀少,从来没有疼过,这一次竟然流量极大,而且拖了半个月还淅淅沥沥,她竟然以为与前世一样,是正常的痛经。
燕灵雎满脸痛楚,手指发抖。
难怪她一直做噩梦,难道是死去的孩子在提醒她?
老天有眼,燕灵雎摸上小腹,泪滴撒在祁稷手上。
祁稷心痛不已,他握住燕灵雎的手,将燕灵雎抱在怀中。
“陛下,我自诩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何她们要这样害我,害我的孩子。”
祁稷抱住燕灵雎,让她的眼泪流在自己心里。
也许不是冲着燕灵雎来的,而是想将他如束手四脚虫一样,捆在暗无天日的地窖。
祁稷紧紧抱着燕灵雎,就像抱着自己的唯一救赎。
只是燕灵雎瘦弱的体格,让他有些许硌得慌,让他心中燃烧的火焰更添一把薪柴。
身边的爱人,自己的生存,急需改变当下的困境,祁稷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他些许沙哑的声音传进燕灵雎的耳边。
“雎雎,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燕灵雎痛苦不堪,对皇后的恨意更添一筹,她想起祁稷的中毒,难道是因为她搬入偏殿,打草惊蛇,所以转而谋害祁稷?
燕灵雎突然灵光一闪,怎么会打草惊蛇?难道紫宸殿有人通风报信?
她突然想到那日要搬入偏殿,浮春对她的阻拦。
她猛然盯向不远处服侍的浮春。
浮春眼神瑟缩,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与燕灵雎对视。
燕灵雎指着浮春,“浮春,你去,将皇后送我的玉观音拿来。”
浮春哆嗦一下,听见是去拿玉观音,这才松了一口气,便去往内殿。